贤宇举手投足间就灭掉了杀团数十人的性命,这在对方看来是匪夷所思的,在芷兰一干翻天阁诸人看来也是匪夷所思的。贤宇的手段已远远超乎了他们的想象,在贤宇未出现之前,他们根本就不会知晓这个世间有那么强大的存在。或许七彩天地内没有那么强大的存在,贤宇的出现对七彩天地的生灵来说是个异数,那使得诸人心中震撼似乎又是那么的理所当然。这一举动让杀团剩余的人不敢上前,但也没有立刻退走,即使他们心中此刻已生出了畏惧,那也不能就这么退走。若是退走,回到紫宸宗也会被灭杀个干净,他们是很强大,但也无法与整个紫宸宗的力量相互对抗,况且,紫宸天纵的手段狠毒至极,他们虽说平时自认联合在一起能对付的了,但若真动起手来却无人不畏惧紫宸天纵,若非如此紫宸天纵也当不上这紫宸大陆之主。如今这杀团算是陷入了两难的局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进退都不好过。
贤宇见此情景却也不再出手,只见其大袖一拂,身后却出现了一把黄金龙椅,其自然的坐了上去,面前又出现了一张华贵的桌案,桌案之上甚至有瓜果美酒,看起来很是丰盛。贤宇提溜起了一串葡萄自顾自的吃了起来,这一幕看的芷兰又是一阵愕然,那桌上的瓜果其的见也没见过,再者,贤宇的这些手段虽说其方才已见识过,但如今见了却又是一阵吃惊。一串葡萄吃完贤宇却是淡淡的道:“你等修行也不容易,这么着吧,朕给尔等两条路走,一,归降与朕,二,此刻退走。哦,错了,尔等还有第三条路,那便是死。选吧。”贤宇这话说的淡然之际,这些人的性命对其而言真的是如刍狗一般,像怎么捏就怎么捏,想让对方怎么死对方就得怎么死。这便是修行界中的残酷,修行界其实比凡尘更残酷,因为修行者的手段比凡人多太多,凡人杀人最多也就是让人死去,而修行者若想杀人,可让人连轮回都入不了。并非贤宇残忍,对其而言自家的敌人其是绝不会手软,众生皆有生权,但若是人家找死却怪不得他了。贤宇这话一出,那紫色的云朵再一次剧烈的颤抖了起来,显示出了云朵中的心绪波动的厉害。此刻他们也知晓自家必须做那么一个抉择,贤宇方才其实给他们留了一条生路。只不过这条生路是断的,若想走到另一头,除非他们将自家的主子,紫宸天纵灭杀,否则依然是死路。若非如此贤宇提出那三条路后,他们恐怕早就跑的没了踪影,也不会呆在此地。呆在贤宇这样的魔面前,对他们而言可说是巨大的煎熬,心中被巨大的恐惧所包裹着。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家还能有这么一天,成人旁人桌案上的鱼肉,生死在旁人的一念之间。
过了好一阵只听那紫色的云团中传出一个声音:“各位,若是此次的事情没有做好,你我回去之后主上恐怕也不会饶了我等,既然如此不如我等豁出去与对方一战,如此或许还能有生路啊!!”这群人终于做了最后的决定,贤宇闻听此言却是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丝毫动作。
其转头对身旁的东方倾舞柔声道:“你是知道的,为夫的不喜欢杀人,但人家这是在找死,这世上的事强不过自愿二字啊。”贤宇说话间那团紫色的云已朝着贤宇冲了过来,其速之快竟然比闪电还快了三分,不得不说这样的身法也算能上的了台面,但在贤宇眼中还是太慢。眼看着云团朝着自家冲了过来,贤宇却是没有丝毫的举动,直到那云团离其不足一丈贤宇才有了动作,只见其随意的抬起右手,五指张开,而后又猛的一抓,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云团居然在其的一抓之下慢慢的缩小,原本方圆数里的云团转瞬工夫就化成了两三丈大小,在这其间云团之内传出了一声声类似炮竹的声音,还有一声声的惨叫。,每一声惨叫的发出就意味着一条性命的终结。这声音听的芷兰是面色苍白无血,身子在不断的颤抖。此刻的贤宇在其的眼中也成了魔,其对贤宇的敬畏完全转成了恐惧,彻彻底底的恐惧。其真的难以想象,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数百个强者,居然在其手上没有丝毫招架的余地。那若是换了其自家,是否根本就不需要面前的这个男子出手呢,其在贤宇面前生出了卑微之感。
东方倾舞等人面对这一切却是出奇的平静,虽说她们也许久没见贤宇出手,但她们还是没有丝毫的面色变化,贤宇的神通她们是早就知晓了的,在多少知晓了七彩天地的情景后,她们就知晓这里很少有人是自家相公的对手,凡是对上自家相公的人,下场多半都是一个死字。再者,贤宇已然给了这些人一条生路,可这些人执迷不悟,对此自然没有什么好怜悯的。
最终,惨叫声停止,不是停止,而是变的很小,此刻紫色的雾气已经完全消散,一个浑身是血的紫袍人出现在诸人的眼中。此人如今袍子已是血红一片,头发极为散乱,眼珠瞪的老大,口中哇哇的叫着,就好似个疯子一般。贤宇见此情景却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别叫唤了,朕今日不杀你,你去给你家的主子报信去吧,就说,朕等着他,有什么手段使出来。”
那人闻听贤宇之言却是一个劲儿的摇头道:“不不不!我不能回去,回去也是一个死。我……我愿意臣服于你,做你的奴才,只要你不杀我,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都愿意啊!”此刻其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归顺贤宇对其而言就是一条生路,除此之外别无其他。贤宇闻听此言却是摇了摇头,只见其两指一弹,一点金光进入那疯癫紫袍人的眉心,那人当即停止了吼叫,只见其站起了身子,却不说一句话,此刻的紫袍人十分的平静,与方才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