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雪阙中除了下方诸人的议论声再听不到其他声音,雪妃眉头紧皱的坐在主位之上,一时间竟无话可说。文昌见此心中大喜道:“雪妃看来也觉得在下说的有些道理,既然如此我等今日前来叨扰也算是理所当然了。宝物是人都想得,老夫看来还是待宝物出世后各凭本事争夺吧。说起来玉雪宫的实力着实强大,说不准到时那宝物就真成了贵派之物。若真是如此天下修行之人想必也不过多说什么,岂不是更好?难不成雪妃对贵派没什么信心?”
文昌这话说的可谓极为厉害,可说是堵住了雪妃的退路。若雪妃不肯答应那非但会使得天下修行之人不满,还会显得自家门下实力不够,若是如此今日往后还不知要有多少修行之人看玉雪宫的笑话,宗门颜面何存?修行之人许多时候也并非是真的逍遥,这脸面随时随地可都是不能丢的。对有些人而言,丢了面子还不如丢了性命,可见脸面是何其重要。
在文昌看了雪妃听自己方才前两次之言后便心中已打算让步,他这第三次开口不过是为了给此女一个台阶下而已,但此女下头的话却是让这位妙儒谷的长老呆在了那里。只见雪妃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冷笑,环视了众人一番后最终将目光落在了文昌身上道:“文昌先生说的有理,但若是我玉雪宫不肯让步,那妙儒谷预备如何啊?”雪妃此话一出不禁是文昌,就连场下其余诸人也愣住了。贤宇自然也是如此,都没想到此女居然能说出如此果决的话来。
大殿中一时间又是一阵沉默,但贤宇在沉默便可好偶却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不光如此,玄仁子脸上也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试想,那宝物离玉雪宫如此之近,即便对方真的不肯让步在场诸人难道敢一哄而上群起攻这吗?恐怕这天下间无人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来。
宝物固然珍贵无比,但任谁也不会为此真的取灭了一个门派。当然,若是那些小门派走了大运得到一件宝物被人知道后灭门的可能很大。但莫要忘了,玉雪宫可并非那种芝麻绿豆大小的门派,而是个仅次于正道三大宗门的门派,说其是大派也不为过。
为了一件宝物得罪玉雪宫这般大派,或许会有人做,如此之人定然极少的。最起码雪妃便可断定今日所来之人无一会坐做下如此之事,故而其才敢如此果决的说出方才那句话来。此刻文昌的脸色很是难看,其沉吟了片刻后才到:“若是贵派之意不肯与诸位道友公平争夺宝物,那我等自然也无话可说。但若贵派真的如此作为,那想必日后在修行界也无法立足了吧。要知道,修行界比起凡尘来却是更加的险恶,孤军奋战的话是讨不到什么好处的。再者,谁也不能断定自家永远太平无事,若是有朝一日贵派遭了什么不测,可就不知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了。:文昌这话既是在说理又是在威胁,听的雪妃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凭心而论文昌所言不假,若是玉雪宫此次当真独吞了宝物,那日后恐怕真如文昌所言不招人待见了。即便是一些小宗门明了不敢说些什么,内心恐怕也早已想着与玉雪宫划清界限。如此一来玉雪宫或许还说不上是孤家寡人,但真要出了什么事情恐怕也没几家会出手相帮的。也并非是修行界中的人都如此势力,但人总是有些私心的,占便宜更是人人都想。
贤宇心想此间舌战恐怕还要过些时候才能落幕,干脆闭上双目养神起来。不料其刚刚闭上双目就听一个声音道:“贤宇道友,我看道友好似对此间商谈很是不耐,道友可是有话要说?若是如此的话我等倒是很愿意听听道友之言,此间本就该各抒己见才是啊。”
贤宇闻言心中一跳,接着便心中腹诽道:“这女子好深的心计,自己无言以对却将包袱扔给了他人。你扔就扔吧,却偏偏扔给了本道爷,还真是倒霉啊。”说起来贤宇是当真不解雪妃为何偏偏挑了他做挡箭牌,要知道场中此刻若论修为最低之人可就是他贤宇宫主了。
虽说心中满是不悦,但贤宇还是慢慢睁开了双目。见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其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开口道:“在下在此算是晚辈,恐怕无在下说话的份儿,还是诸位商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