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风淡淡的道:“文昌先生,正如您所说这话不能只听一家之言啊。既然您说我这师弟与邪道中人勾结,那总得让他替自己辩驳辩驳啊。”文昌听了肖寒风的话也只得冷哼一声不再向前,人虽说停住但他心中的火气却是又高了三分。若此间只是贤宇一人在场文昌决然不会与他如此废话,早就将贤宇拿下问罪了。可此间还有其他人在场,玄然宫的人便不消多说,昌佛宫的法空此刻也在此次,若是他妙儒谷对贤宇用强的话,这事情便不好收拾了。
却听贤宇叹了口气道:“没错,当日我确是将已受了重伤的邪道女子救走了。但事出有因啊,那女子在我身上下了毒,若是她死了话我的解药岂不是就没了吗?解药没了我岂不是就死了吗?这也就是为何她并未对我的身子禁锢,我中了他的毒想跑也跑不掉啊。”贤宇说到此次便看了看对面妙儒谷众弟子沉声道:“贤宇想问问诸位,若是诸位遇到与我一般的境地又该当如何?休要与我说什么舍生取义的话来,这话说的好听叫冠冕堂皇,说的不好听那便是虚伪恶心之极。人之一生什么最宝贵?那自然是自己的性命。也不要说什么为天下苍生舍去性命的话。这话听起来好听的很,我自然也相信有人能做到。但当日之境地并未关乎什么天下苍生的性命,倒是关乎我的性命。”贤宇说到此处便盯着文昌看了良久。
文昌见贤宇看向自己便又是一声冷哼没有说话,贤宇脸上泛起一丝冷笑接着道:“晚辈知晓这《儒经》乃是妙儒谷至宝,那宝贝被人盗走我也觉得可惜。”说到此处贤宇话锋一转脸色一沉道:“但就算如此,难不成文昌前辈的意思是让我为了你们那妙儒谷的至宝赔上自己的性命!哈哈哈……你妙儒谷凭的是什么?我又非是你妙儒谷弟子,犯得着为你们妙儒谷的宝贝赔上自己的小命吗?”贤宇说完便不再言语,只是悠闲的站在那里看着文昌。
此刻文昌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贤宇这话说的让他找不出一丝的破绽。试问人家又非是妙儒谷弟子,凭什么为自己门派舍去自己的性命?心中虽说如此想,但文昌还是要为自己着想,他定了定神对贤宇冷声道:“你身为玄然宫正道弟子,怎地没有一丝的博爱之心?”
贤宇听了文昌的话又哈哈哈的大笑道:“博爱之心,没错这人是应有些博爱之心。但凡事都要有个限度,博爱若是将自己的性命薄没了那就是傻瓜。当然了有些大英雄豪杰是可为他人献出自己的性命,但当时并未有人处于生死之间,我为何要单单为了你们那什么《儒经》献出自己的性命。”贤宇说到此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之意道:“或许那《儒经》对贵派来说自然是比性命好唉重的物件,但对我来说却不然啊。我敢说在场的各位若是遇到我那日的境地也会与我做一样的事,替天行道为国为民,天下苍生可为,但做这些之前也要有命在不是?”
贤宇这一席话说完不但是肖寒风频频点头,就连妙儒谷的几个弟子也跟着点起了头来,只是那些弟子的举动被仁英杰看到,仁英杰目光在那些弟子身上一扫,那些弟子便没有动作。文昌此时的脸色可谓是极为难看,他虽说面上看去像是个五六十岁的老者,但实际也不知活了几百年了。几百年间何曾有人如此对他,如今却被贤宇说的哑口无言实在他的心中窝火。
此刻却听一个声音道:“贤宇师弟你这话说的就欠妥了吧。”众人看去却是仁英杰在说话,仁英杰上前一步接着道:“我正道中人想来 都是同气连枝,那《儒经》虽说是我妙儒谷至宝,但却对天下有着莫大的用处。那宝物若是被一人修炼有成,他日若是邪道中人再次来犯修习《儒经》之人定然会杀的来犯之敌闻风丧胆,如此岂不是让天下苍生免遭屠戮吗?可如今你眼睁睁的看着那《儒经》被人盗走却无动于衷,那岂不是有愧于天下苍生吗?”
众人听了仁英杰的话都是一愣,却听贤宇笑了笑道:“仁师兄说的不错,小弟是有些愧对天下苍生,这确是小弟的不是。但小弟做了一件愧对天下苍生的事难道就要以死谢罪吗?况且小弟当时是为了自保,此乃人之常情啊,要真的说起来也是情有可原的啊。”这次轮到仁英杰发愣了,他原以为贤宇会与他争吵,到那时局势对妙儒谷定然是有利的。却没想到贤宇如此爽快的便承认了自己的不是,看起来像是认错,但实际上却是让贤宇轻而易举的过关了。正如贤宇所说,即便是他有愧于天下又何妨,哪个也没说妙儒谷有资格教训贤宇。再者说就是真的要教训贤宇那也应由贤宇的师门出面,什么是时候轮的到他妙儒谷了?
仁英杰原本是想羞辱贤宇,却不想贤宇让他在众人面前如此出丑。这仁英杰往日便因为东方倾舞与贤宇不大对付,此次又被贤宇如此将了一军,他怎能不气。看了看身后的妙儒谷弟子,仁英杰嘴角抽动了两下,眼中射出两道寒光冷冷的对贤宇道:“好你个口舌如簧的小贼,盗取了我妙儒谷至宝居然还如此的狂妄。我今日便要替你师门教训一下你这无耻之徒,若是我为你师父清理门户,只怕玄仁子他老人家还会感激我呢。”仁英杰说着身形便动了起来。贤宇看着仁英杰的动作却还是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动弹,只是他那眯起的双眼中满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