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慎炎淡淡启齿,他的声音像是凛冬的一阵穿堂风。
苏昭昭眨眨眼,又纯又媚,“靖王太坏了!”
司马慎炎眯了眯眼,语气不明,“哦?是么?”
苏昭昭对自己的演技很有信心,致力于挑拨反派和暴君之间的关系,“皇上,靖王刺杀您,难道是想造反?!”
她夸张的演技,竟还有些可人。
司马慎炎剑眉一挑,“爱妃,慎言。”
装什么装?!
狗皇帝明明就是想听到这句话。
苏昭昭巴不得反派与男主尽早对抗起来,如此,剧情才能走得更加顺畅,她知道自己迟早会死在这个世界。
死,不可怕。
可怕的是,慢慢等待着死的那一天。
过程无疑是煎熬的。
苏昭昭一手捂着胸口,纤细白嫩的手,只能堪堪遮住一半.酥.胸,“臣妾只是担心皇上安危,如果皇上出了任何意外,臣妾可怎么办?!”
司马慎炎的目光落在了苏昭昭的胸口衣襟上,太阳穴突突直跳,他伸手给苏昭昭拉了拉。
苏昭昭十分喜欢自己这身衣裳,将她的美好身段都勾勒了出来,帝王的手一移开,她又把胸前衣襟往下拉。
“……”
从司马慎炎的角度去看,不经意间一瞥,就能看见傲.然.挺.立的一双.雪.腻.兔.儿。
司马慎炎喉结滚了滚,忽然拉过苏昭昭,把她摁在自己双膝上,抬手就是一巴掌下去。
“啪”的一声,清脆又响亮。
苏昭昭,“……!!!”
司马慎炎意犹未尽,但也知道自己是断掌,他忍着没有继续下手,哑声说,“爱妃今晚要想熬夜,朕可以奉陪。”
*
帝王遇刺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丞相耳朵里。
他立刻入宫面见太后。
“太后娘娘,老臣确信靖王不曾暗杀过皇上,此事定有人作祟!不过皇上并未追究。”丞相盼着靖王造反,但在事情没有准备妥当之前,他不希望发生任何节外生枝。
太后蹙了眉,她当然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也知道此事有可能是司马慎炎自己搞出来的事。
“哼!眼下只能让靖王一步步自己明白了!皇上心机深不可测,兄长定要小心为上。可惜,靖王为人忠厚,亦不知几时才能醒悟,这皇权啊,只有握在自己手里才可靠。”太后道。
丞相此次入宫,还有另外一桩事,“太后,老臣以为,苏贵妃恐就是皇上的软肋,哪怕皇上这些年对她的宠爱只是障眼法,咱们也不妨试探试探。如若,苏贵妃真是皇上软肋,届时……可助咱们一臂之力。”
苏昭昭是个关键人物。
她是镇国公府苏家的明珠,整个苏府都把她当做了眼珠子似的。
而且,司马慎炎宠爱她,靖王想得到她,杨家儿郎们也喜欢她。
太后心里有数了,“兄长之意,哀家明白了。”
*
司马慎炎尚有政务要处理。
回到皇宫,苏昭昭一个人回了长乐宫,被打了屁股之后,她对司马慎炎甚有意见。
宫中线人很快将丞相入宫的消息告知了司马慎炎,“皇上,相爷不久之前刚刚从永寿殿离开。”
丞相为什么会入宫见太后,司马慎炎心中无比清楚。
看来,丞相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
司马慎炎眸光乍冷,唇角溢出一抹微不可见的冷笑,“朕知道了,前线可有消息?”
立侍心腹上前,“回皇上,一切皆如皇上所料,北庆兵马虽然跨越了大魏边境,但并未继续攻城。”
北庆突然闹事,必然早与大魏权势中心的股肱之臣有所联络。
这次北庆寻事,镇国公父子出事,靖王出征……一系列都发生的太过巧合偶然。
有人在算计,司马慎炎暂不揭穿,他更喜欢麻雀在前螳螂在后。
日落西斜,到了布晚膳的时候了。
司马慎炎虽曾贵为太子,但自幼磨难诸多,甚至于年少时候流落北庆为质。
他上辈子曾经以为,这一切是他的命中劫数。
直至他得知自己身份之时,方才知道,他所经受的那些磨难,都是旁人给的。
命是什么?
他的命数,唯他自己能够主宰。
什么是天命?!
他就是天!
他不仅要主宰自己的命数,也要改变旁人的命。
上位者总是孤独的,在孤独中放任,在放任中疯狂,疯狂之后就只剩下双手染血。
好在……
他心中尚存一束微光。
左忠领着绣坊的掌事过来,管事身后跟着三四个宫婢,皆是手捧托盘,托盘上叠放着刚刚赶制出来的女子衣裙。
“皇上,贵妃娘娘的衣裳都做好了。”左忠道。
司马慎炎对苏昭昭那些低领裙裳早就很不满意。
她刚刚入宫那会,身段还没有这般汹涌澎湃,这一年却是完全长开了。
“去长乐宫,把爱妃给朕请来。”司马慎炎处理完半天繁重的政务,是时候犒劳一下自己。
“是,奴才这就去。”左忠应声退出御书房。
少卿,淑妃过来求见。
司马慎炎眸光一暗,本不.欲.见淑妃,但一想到妖精马上就会过来,他改变了主意,“让她进来。”
淑妃提着食盒迈入内殿,她精心打扮,香粉气息浓郁,一看见司马慎炎如神祗般的容颜,淑妃就控制不住地仰慕,她恨不能匍匐在他足下,方可表露她的一腔爱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