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没输,看着暴君破了皮的唇角,她满意的笑了笑。
司马慎炎拧眉,沉着脸教训了一句,“下次不准如此!”
他是帝王,每日都要面见朝臣,唇……不能破皮,有损仪态。
苏昭昭显得很无辜,眨了眨清纯水润的桃花眼,“嗯?皇上是什么意思?臣妾哪样了?刚才是皇上主动呢。”
司马慎炎,“……”
真想把她拉过来,摁在膝头揍一顿!
罢了,她刚刚改命,性子有些异常,想来也是理所当然……
司马慎炎起身,已经恢复了气息如常,仿佛刚才根本不曾.意.乱.情.迷。
他直接转身离开,没有给苏昭昭一个眼神。
这让苏昭昭又郁闷了。
狗皇帝……到底也是在演戏的么?如此收放自如。可是就在刚才,她明明感受到了暴君.情.动.的火热。
哎,男人就是男人,不管是否真心喜欢,都能石更得起来……
*
司马慎炎面无表情走出内殿,他身上没有外袍,只有一件雪色中衣,并且唇瓣破皮,还溢出一丝血渍,让人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刚才殿内发生了什么。
左忠,“……皇上,兵部尚书与丞相等人,正在勤政殿候着,此次军务事关北庆边境,十万火急啊皇上!”
“朕知道了。”司马慎炎迈着大长腿,朝着勤政殿的方向大步而去。
左忠,“……”皇上是不是得先穿件外袍?
司马慎炎走在千步廊下,迎面吹着晚春的风,迈腿的动作有些僵硬,他身后的左忠也发现了端倪,总觉得皇上的胯……格外大。
帝王一到勤政殿,兵部尚书几人就僵住了。
司马慎炎察觉到这几人的目光,才发现……自己没穿外袍。
司马慎炎,“……”
好在,帝王素来沉稳,早就练就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即便此刻只着中衣,也完全没有露出任何尴尬之色,反而气场沉稳的迈向龙椅,然后落座,直接忽视了大臣诧异的目光。
只要他自己不尴尬,那么尴尬的就只能是别人。
军情紧急,李尚书也顾不得多想,更是没有过多关注帝王的衣着,以及他流血的唇,“皇上!前线来报!北庆突然扣边,镇国公不知所踪,苏少将军被活捉后,他反了!”
苏少将军是苏昭昭的兄长,他年少成名、战功赫赫,是大魏不可多得的将才。
一旁的丞相面色阴沉,“皇上!苏家其心可诛!那苏赞已投奔北庆,辜负皇上信任,实在该死!”
丞相几个眼神一扫,在场几位大臣纷纷上谏。
“皇上,北庆铁骑野蛮无礼,多次扰我大魏边境,苏家军不可信也!”
“苏赞其心可诛啊皇上!”
“……”
杨青站在殿中,忍不住多瞄了司马慎炎一眼,被帝王这唇给深深“吸引”了。
杨青,“……”该不会是昭昭表妹咬得吧?啧,皇上到现在还没收服美人心?强.吻.被拒?皇上的武功高深莫测,就连他的娇娇表妹都制服不了?那画面真让人浮想联翩。
杨青控制不住自己,想想入非非。
这时,司马慎炎突然扫向了他,杨青一僵,他强行让自己回过神,他清了清嗓门,“咳咳……皇上,微臣以为,苏家世代忠良,从来都是精忠报国、碧血丹心,镇国公眼下下落不明,苏赞若是此时叛国,实在是说不通。再者,苏家满门都在京中,苏赞岂会置全族于不顾?以微臣之见,这是一个阴谋。”
一语毕,杨青朝着丞相深深地望了一眼。
白丞相,“……!!!”
杨青不在朝中站队,年轻有为,虽然算不得稳重,但是个足智多谋的青年。更重要的是,他是帝王心腹。
司马慎炎的剑眉,微不可见的挑了挑。
“夜已深,诸位爱卿有事明日早朝再奏,苏赞之事,朕自有主张,都退下吧。”司马慎炎淡淡道。
考虑到皇上没穿外袍,大臣们不敢再继续逗留,天知道刚才是不是打扰了皇上的.床.笫.之事。
几位大臣只好暂时退下,且等明日早朝再继续弹劾苏家也不迟。
杨青被单独留了下来。
独自面对帝王,杨青又忍不住去看帝王的唇。
司马慎炎拧眉,但仍旧稳如泰山,更是无视杨青的目光,嗓音深沉,“相府有何动静?”
杨青垂眸,一本正经,道:“回皇上,相府的确有动静,丞相命人散播消息,已买通了各大茶楼的说书先生,不出三日,贵妃娘娘是妲己转世的谣言就会遍布京城。看来,丞相这次不会放过苏家的任何一个人。”
一切皆在司马慎炎的预料之中。
杨青又说,“皇上,可需采取措施?”
司马慎炎冷漠一笑,“不必。”
杨青,“……”皇上这就不厚道了啊!
为了有足够理由发兵北庆,苏家可是要倒大霉了。
第8章昭昭之惑
长乐宫,廊下大红绉纱的灯笼摇曳。
曹贵是长乐宫的掌事太监,房嬷嬷万没想到,他竟是帝王的人。
这几日,房嬷嬷格外防备着曹贵。
每次与曹贵说话,都会先打一个腹稿。
曹贵很想在帝王面前立功,所以,尽其可能的打探有关苏昭昭的一切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