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世初站在邬长淮身边,看着那些正在给伤口做着包扎的各宗门弟子,眼神中带着疑惑。
“就你看见的这个情况,地底的生物不知道从何处沾染了混沌之气,全部都发生了变异,开始大肆在繁界搞破坏,好巧不巧,剑宗基地这边地底也受到了袭击,地面上不安全,我在这云层上施展了术法,让大家能在这里自由活动,但并不是长久之计。”
“还有就是因为这些生物大量变异,天道受到重创,连繁七鎏也受到了影响,他只能坐镇后方,不能再亲自上战场了,不然他会陨落,重新变成天道力量的一环。”
见到木世初,邬长淮眉宇间的肃杀淡化了不少,见他有些不明所以,便开口给他解释着。
“我能感觉得到,这场变异似乎是从大地开始的,可是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繁七鎏不能再上战场,可还能探查一下地底的情况?”
“应该可以吧?他人就在这里,咱们去问问。”
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来源,邬长淮也有些猜测,见木世初所说的与他猜测的相同,他面上不禁露出了些许笑意,带着人朝着繁七鎏的位置走去。
大抵,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
邬长淮用术法凝聚的这块云层很大,大到能与底下的山峰平原媲美,人站在这云层上就显得很渺小。
若是平时,这些弟子们能站在这样的高空之上肆无忌惮的走动,怕是谁都得撤了自身的灵力,在这云层上好好活动活动,只是这会儿大家都没有这个心思。
在云层上活动最多的是药宗的人,他们各自提着自己的小药箱,在这云层当中四处奔走着,剑修们的白衣融入这雪白的云层中,就跟隐了身一样,明明人就在眼皮子底下,却总是找不到人影,亦或是被这随处躺着的受了伤的剑宗弟子给绊倒,惹的这些药修们骂骂咧咧,往日里的沉稳淡定再不复踪影。
木世初边走边看,时不时也会抬腿绕过那些躺在云层中的剑宗弟子,他怀疑这些一身白的剑宗弟子是故意乱躺的,但他没证据。
繁七鎏不在这朵云层当中,而是在云层的一处边角,他自己用术法又召唤了一片云层过来,单独住了一间。
繁七鎏独来独往惯了,不习惯身边有人伺候,他还在他所在的云层当中布下了结界,除了几个相熟的熟人之外,他不让任何人进入到他的小云层当中。
“到了,繁七鎏的气息越来越弱了,趁着还有气,想问什么赶紧去问问,万一这家伙兵解自身去填补天道的话就问不了了。”
“啧,不愧是仙界长淮上仙,你知道的还怪多的。”
繁七鎏带着几分虚弱的声音在云层中响起,木世初没有说话,跟着邬长淮一起到了云层中。
哪怕早就知道繁七鎏受了伤,但这会儿在真正看见繁七鎏时,木世初也还是吓了一跳,原本那么风神俊朗的一个人,在这短短时间里,竟然就行销骨立,整整瘦了几大圈,他曾经穿在身上的合身的法衣,在他受伤之后竟也大了一圈,配上那张憔悴消瘦的脸,莫名就带上了一股弱柳扶风的意味,像极了病榻缠绵已久的模样,这人明明就是受了重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