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时候他还是被云舟载着,在山野平原中飘着,偶尔有过路的妖族,却很少遇见人类,所以他出手的次数也并不算多。
至于候苍浪,他虽然受了伤,但也正是因为受了伤,才没有一直在战场上奔波,他从战场上退下来之后,就一直在剑宗旧址这边坐镇,他这边接收到的消息最多,对繁界的变化也是最了解的。
从候苍浪口中,木世初知道了他休假三个月以来繁界中的变化。
如他所想,整个繁界的大环境一夜之间从盛夏步入深冬,确实是因为繁界的天道有损。
繁九洲至今还在木世初的小世界中沉睡,并没有出什么事情,出事的是繁七鎏,繁七鎏也是天道化身之一,在天道还强盛的时候,繁七鎏若是受伤也没对天道不会产生什么大影响。
但是现在情况又不一样了,听到本就势微,正是靠这些天道化身作为支撑的时候,这个时候天道化身再受伤,对天道的打击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木世初一边听着候苍浪将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一边用余光看了繁七鎏一眼,对他受伤的事情有些好奇。
讲道理,繁七鎏身为天道化身,本身也是在宇宙中单独游走过,也曾在仙界历练过,按道理来讲他不应该这么容易受伤才是。
然而现在他却受伤了,虽然气息依然没什么变化,但面色好像确实是苍白了不少,之前他还以为是光线问题,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小乌龟,你能看出来繁七鎏受了什么伤吗?’
他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能伤到繁七鎏,这繁界生灵生于繁界长于繁界,本身对天地就带着一股敬畏之情,别说那些普通人,就连强大的修仙者在繁七鎏面前,也会不自觉处于下方,对化身的存在恭敬异常,混沌邪魔已经被或给抹去了意识体,正常来讲,这世上应该不会有能伤到繁七鎏的存在才是。
邬长淮抬起眼皮看了木世初一眼,又看了看繁七鎏的方向,闷闷传音道:
‘看不见,这里是他的世界,只要他想,这世上所有的生灵都会站在他那一边,他有心瞒着,我看不透。’
‘不过从他的表现上来看,应该不是在对战中受的伤,而是被什么东西给偷袭了,搞不好还跟这些人族或是妖族有关,所以他才不想大张旗鼓。’
邬长淮在仙界时虽然不爱出门,但他对于人心人性有一种天然的洞察感,有些人他只要相处一段时间,就大概知道那会是个什么性子的人,哪怕在他面前做的伪装再多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