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来时老大叮嘱了许多遍,此行不确定性太多,一定要确保王爷和沈小姐的安全。
老大强迫症似的重复着,都把他们也逼成强迫症了,现在看谁都像刺客,看谁都想拔剑!
他们觉得自己可怜,更觉得老大可怜,定然被吴伯念叨了百八十遍。
老头子三样东西最可怕,一是武功,二是厨艺,三就是这让人想死的唠叨。
顾云间停在一副棺椁前,让小姑娘等他一下。
根据棺椁的豪华程度,沈清霜有了种猜测。
“这里面躺的是老皇上吗?”她问他。
“对,是我的父皇。”
顾云间对着棺椁恭敬地跪了下去,郑重磕了头。
沈清霜从他落寞悲伤的眼神中可见他对老皇帝的感情之深。
想了想,她也跪了下去。
来墓园若是不磕几个头,真像来观光了!
顾云间见她也郑重磕了头,嘴角露出微笑。
“你为什么向父皇磕头?”
“我们是好朋友,他是你父皇,也就是我的伯父。向长辈磕头不是应该的吗?若是我爹没了,你与我去祭拜难道就光站着?”
理是这个理,只是有些别扭,哪有拿亲爹举这种例子的?
后爹也不带这样的。
呸呸呸了几声,“不准不准,不能当真,只是假设!”
顾云间又笑了,摸了摸她的头发,将她扶了起来。
沈南方正在府中与沈清彦说话,忽然耳朵一阵热,又连打了几个喷嚏,一头懵逼,是谁在骂他?
又见沈清彦低着头,顿时怒了,拍案而起:“有不同意见你就说,虽然说了也没用。但是小三,你怎么能骂老子!”
沈清彦茫然地抬起头,一头雾水,他干什么了?
沈清霜跟着顾云间在皇陵里慢慢走着,又停在了一副棺椁前。
相较于老皇帝的棺椁,这副简单多了。
“这里躺着的是我母妃。”
顾云间的生母位分不高,能葬在这里也是因为儿子地位高。
他一掀衣摆,又恭敬地跪了下去,郑重磕了头。
沈清霜依样学样,只是眼神审慎多了。
二人起身后,顾云间望着里面已经成为白骨的母亲,与刚才一样,忍不住去抚摸棺椁。
手落下前,被一只白皙柔软的手握住了。
“清霜?”
沈清霜将他拉到一边,“云间哥哥,棺椁上被人下了毒,你不能摸。”
下毒?
疾风与山雨也惊了,皇陵内怎么敢有人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