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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这何毅还真是够王八蛋的啊,那么好的老婆孩子不知道珍惜,非要到外头去拈花惹草,自己狗屁不是,还总得找老板给他擦……”帕帕虽然睡着了,但为了万无一失,胡朋还是及时地换了个词:“……给他收拾残局。”
晏久点点头:“笙哥确实很好,所以这事儿得抓紧办,不能让他和丘丘继续受委屈了。”
“现在这个情况,拿到的证据越充足,何毅的量刑才会越重,可能还是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彻底砸实这件事,”胡朋有自己的考量,但还是向晏久保证道,“不过我肯定会让人尽快办妥的,毕竟不能让贺云笙再遭受家庭暴力了。”
他对贺云笙的感官很好,等他离了婚,或许可以将他签到自己的公司里做艺人,也能达成双赢的目标。
没想到还没等他说出自己的想法,晏久就先一步说道:“笙哥离婚之后,我得帮他找一个靠谱的经纪公司,绝对不能再遇到人渣了。”
路口红灯亮起,苟酉踩下刹车,加入话题:“对,我再帮他找个好对象,知道心疼人的。”
胡朋瞪他一眼:“你能帮他找到什么好玩意儿?”
“肯定是跟我和斯樾这种的啊,”苟酉聊着聊着,就忘记了晏久失忆的事儿,“斯樾”二字想都没想地就脱口而出:“要是每个男的都能做到我和斯樾这样,对爱人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哪里还会有那么多……哎哎哎!掐我干嘛!”
每当他在不合时宜的时候说了不该说的话,胡朋都恨不得当场掐死他,这次也不例外。
反应过来的苟酉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虚地咽了咽口水,从后视镜里观察了一下晏久的表情。
晏久视线低垂,不知道在心里想着什么。
六院离江玺湾不远,就算是遇上了晚高峰,也还是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晏久抱着帕帕,带着胡朋苟酉从地库上了楼,刚要伸手打开指纹锁,余光就见到苟酉振奋地挺直了脊背。
“你干嘛?要发射啊?”晏久斜睨了他一眼。
苟酉笑嘻嘻地问道:“小久,你的狗都在家里是吧?”
“文特助应该已经提前把它们送过来了。”晏久拉开门,朝屋里唤了一句,“香香,你们在家吗?”
话音刚落,狗狗房里就冲出了一条身形矫健的大型犬,速度快到让苟酉根本看不清它是什么品种的狗。
直到它站稳在面前,兴高采烈地甩着尾巴表达着自己的热情时,苟酉才认出它就是之前在晏久视频里出现的香香。
跟大主人和小主人一别多日,香香对他们实在想念得紧,吐着舌头期待地等着晏久摸它的狗头。
“嘤嘤~嘤嘤嘤~”
苟酉激动地搓搓手,问晏久道:“它可真帅啊,我能摸摸它吗?”
他妈对猫狗的毛过敏,以至于家里至今都只能养他和他大哥,永远跟铲屎官的身份无缘。
最近他爸妈去沿海地区视察工作了,至少半个月之后才能回来,这也意味着他苟酉今天可以在晏久家里放肆撸狗了!
“当然可以,”晏久一边回答苟酉的话,一边把半梦半醒的帕帕放在沙发上,随口问香香道,“香香,今天遛狗了吗?”
“我靠,你让它遛狗?”苟酉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香香,扒拉了晏久一下,惊疑不定地确认道,“它不就是狗吗?”
香香用牙叼着小被子给帕帕盖好,而后丢给苟酉一个不屑的眼神,甩了甩光泽十足的大尾巴,径自进了狗狗房。
“你把它当狗了,它却把你也当成狗,但相比之下,还是你更像狗。”胡朋说绕口令儿似地下了定义。
苟酉:“……”
不知道香香进屋之后说了什么狗言狗语,总之片刻后,狗狗房的门就再次被一群狗大力冲开,撒开四条腿就朝晏久奔来。
苟酉顿时如坠天堂,情绪激动地摸摸这个,逗逗那个。
“诶,小久,那条樱花狗不会咬人吧?”看着lily那张整体走向都有些下移的狗脸,苟酉忽然有些不安地问道,“看着丧丧的。”
要是被咬了,就得去医院打狂犬疫苗,他可最怕打针了!
胡朋走进厨房,头也不回地说道:“你咬人的概率比它大。”
苟酉懒得跟他一般见识,寸步不离地跟在香香身后,想要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虎摸它一把。
这有智商的狗是真的不一样啊,高傲得让人着迷。
视线交汇数次间,苟酉已然对香香充满了敬佩之情。
看着香香昂首挺胸地站在门口,耐心十足地等待着行动拖拉、仍旧在跟火柴撕咬疯闹的蓝莓,苟酉不禁担忧道:“这一大群人民币在路上跑,还不得被人抓走啊?”
屋子里已经无人愿意回应他的话了。
“它们用不用穿鞋啊?”苟酉蹲在香香旁边,对着它上上下下地打量个不停,俨然也是一副大型犬的模样,“外边儿天气那么冷,它们不穿鞋不会冻脚吧?”
在厨艺高超的胡朋面前,
', ' ')('晏久能做的事只有洗菜陪聊。
听见苟酉这么问,正垂眸想事情的晏久抬起头来,回答道:“香香曾经在零下三十度的天气里执行任务,你把你的鞋看好就行,别被它穿走了。”
胡朋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苟酉指指歪着舌头朝他傻笑的火柴:“那它呢?它也不会冷吗?”
胡朋忍无可忍,直接从洗菜盆里捞出一颗圣女果就朝苟酉砸了过去,骂道:“它是哈士奇,西伯利亚雪橇犬!冷个屁!你冻死,它都冻不死!”
苟酉顺势张嘴,精准地接住了圣女果,露出憨笑:“嘿嘿,没打到。”
胡朋:“……”
吃完晚饭,晏久送走了分别对帕帕和狗感到分外不舍的胡朋苟酉,回卧室的路上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他还记得之前斯樾跟他说过的,让他回家之后拍个视频发过去的事情。
虽说他们两个命中注定是要离婚的,但如今终归还是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总不好提前撕破了脸皮。
更何况,如果将来真的闹到了法庭上,单凭他现在的实力,是绝对得不到帕帕的抚养权的,因此他必须得在不撕破脸皮的前提下,还要再对斯樾殷勤一些才行。
想到这里,晏久叹了口气,打开和斯樾的对话框,刚要按下录制视频的按钮,却突然看到了他俩上面的聊天记录。
晏久顿时一个晴天霹雳,大脑一片空白。
他,他这是给斯樾回了一句什么?!
晏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凑近屏幕确认了一下——
……妈的?!
妈的!
他现在挽救还来得及吗?斯樾会听他的解释、不记他的仇吗?
不管了,死马当作活马医,试试看吧。
晏久把镜头转向正在看电视的帕帕,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快一点:“老公,之前我是用手写键盘,不小心打错字了,你可千万不要生气哦~你看,帕帕在看电视哦,来帕帕看这边,跟daddy打个招呼~老公,我们已经吃完了晚饭,一会儿就要准备休息了,老公也要早点休息哦~”
提到帕帕叫斯樾daddy的事,晏久的心情不由又变得复杂了起来。
帕帕虽然是他晏久生的,但斯樾却让帕帕叫自己爸爸,叫他daddy,这种行为显然是在为了日后的出轨提前做好了准备啊。
毕竟斯樾的这个体型,一看就不是生孩子的料,所以也不会有人相信他是一个孩子的“daddy”,甚至只会让注意到这件事的旁人觉得“死缠烂打”他的晏久是在哗众取宠,谎话连篇罢了。
帕帕飞快地把视线从电视上移开,惊恐地看着猛然间变得不太正常的久久:“……久久~怕怕~”
晏久按下发送,温声问道:“帕帕怎么啦?”
帕帕委屈地噘起嘴巴:“帕帕怕怕~”
晏久不明白帕帕为什么一直叫他自己的名字,结合帕帕脸上的表情后,才堪堪明白过来,不由失笑着把帕帕抱起来亲了一口:“乖,爸爸没疯,逗你玩儿呢。”
手机振动了一下,是斯樾的回复。
晏久挑了挑眉,还挺快,八成是在跟主角受激情劲聊呢吧,碰巧看到自己这个大冤种发过去的消息,随手回复而已。
【斯樾:好的久久。】
【斯樾:晚安/月亮/月亮/月亮/玫瑰/玫瑰/玫瑰】
晏久露出一副“我果然没有猜错”的表情。
连晚安、月亮和玫瑰都发错了人,绝对是在跟主角受调情。
妈的,诡计多端的渣男!
酒店里,又有些低烧的斯樾再次点开久久发来的视频,心满意足地听了起来。
播放了足足有十七遍之后,斯樾果断把这段来之不易的视频无比珍惜地收藏加保存,留作自己想久久的时候反复观看。
翌日。
身体从昨天开始就有点不适的晏久在屋里睡了整整一上午,直到十一点多的时候,才推开卧室门,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
昨天被那几个傻逼气得够呛,导致他回来之后就感到头晕目眩的,除了一头栽进床里闷头昏睡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要不是胡朋苟酉来帮他,恐怕又要折腾公事繁忙的文征过来一趟了。
但即便晏久再怎么不想麻烦斯樾的人,他也还是在睡前收到了文征发来的短信,说今天上午会来给他们送早餐,左右拒绝不掉,晏久便索性安心地睡到了现在。
帕帕已经跟香香和小鸡毛玩儿了很长时间,见久久从屋里出来,立马从地毯上一骨碌爬起来,挪腾着小腿儿朝久久跑去:“久久~文酥酥有送菜菜来喔~”
“哇,那帕帕有没有谢谢文叔叔啊?”晏久俯身把他抱起来,转身走向浴室准备洗漱。
帕帕自豪地点点头:“当然有喔~”
发现久久要给自己挤牙膏,帕帕连忙伸出根小短手指晃了晃,呲着小牙给久久看:“帕帕已经刷好牙牙了哦~”
', ' ')('“帕帕也太棒了吧,爸爸好崇拜你啊,”晏久笑着接过帕帕双手递来的牙刷,毫不掩饰地夸赞道,“谢谢乖宝儿~”
洗漱完,晏久刚坐到餐桌边上,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他掏出来看了一眼,发现是文征,抬手接通:“文特助。”
“不好意思啊晏先生,我这边有点事走不开,中午可能要麻烦别墅那边的人过去给您和帕帕送饭了,可能是赵叔,也可能是施哥。”
晏久没听懂文征口中的“师哥”是什么人,但他对赵叔和龙姨的印象倒是比斯樾还要深刻,闻言紧忙对文特助说道:“不用折腾赵叔了,我可以给帕帕做饭的。”
文征迟疑一秒,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语气显然更着急了:“不行!”
晏久:“……”
你这激昂的语气是何意……
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态度无形中暴露了晏先生的某些缺陷,文征忙在语言上找补:“不能让晏先生受累,别墅那边的人已经出发了,请晏先生稍加等待吧,我这边还有事,就不多耽误晏先生的时间了。”
“……”晏久揣好手机,接着吃起了桌上的早餐。
刚把碗筷放到洗碗机里,门铃就响了起来。
估计是赵叔或者是那位“师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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