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文轩一身强悍而血腥的气息，像是那泄气的气球一般，眨眼烟消云散。
莫道子拔出长剑。左手拧住寇文轩的衣领，缓缓落地。
寇文轩跪在地上。全身哆嗦得像筛糠一般，背对着莫道子道：“师傅，你。你以前——”
莫道子幽幽道：“本宗的实力一直都比你高出数个档次。以前。本宗不想太打击你。所以一直压制实力，比你高上少许。”
“本宗本以为，你会因为盼望着这一点点的差距能够弥补而勤加修炼，最终赶超本宗。”
“却没有想到。原来，在你心里。本宗只是一个平庸的人而已。”
寇文轩眸子微微缩着。
莫道子继续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这个世上，永远有数不完的高手等着你去攀登。可是，当你将这些高手变成了敌人，想要摧毁的时候，你就失败了。”
“因为，有一个高手，你永远无法超越。”
“那就是你自己。”
“知道本宗为什么如此决绝地废除你的首席大弟子职位，而让秦浮生登上吗？”
寇文轩正要答话。
莫道子自问自答道：“诚然，他的金色资质和各种妖孽手段超出你太多。然而，终其原因，是因为，本宗觉得，他看待事物的态度，超出你太多。”
“他能坦然面对任何困境，而你不能。”
寇文轩缓缓转过头，满脸惨白中夹杂着丝丝狰狞和得意道：“可他，却要死了！死在徒弟的手中！这就是你如此高看的人，如此——”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秦浮生从南枝的怀里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
哪里还有先前痛苦的模样。
寇文轩完全无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你，你怎么——”
秦浮生用匕首割破右手大拇指指肚。
与此同时，他的左手拿着一个丹药瓶，倒出数枚丹药，捏成粉末。
一股水流绕指而走，将粉末缠绕成一根木棍。
木棍抵在伤口处。
数十根带着血丝顺着目光攀沿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