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赢完全不吃他那套,“你别拿哄安宁的那套来哄我。姐姐问你,是不是你们去探望外祖时,发生了什么事?”
徐西陆长叹一口气,被她逼问得实在没有办法,想着不如告诉她实情,免得她胡乱猜测,心绪不宁。“姐姐,”徐西陆道,“当年,是有人故意用计,害得娘亲难产而亡。”
徐西陆将他们所知的事情和盘托出,徐长赢虽是怒火中烧,恨不得杀人的模样,可勉强还算镇定。“我就知道,”她恨恨道,“当年我年纪虽小,也隐约察觉到事情不简单。娘亲虽然身子弱,可孕期一直遵从医嘱,被父亲百般呵护,怎会无缘无故情绪崩溃后就早产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姐姐……”
“我没事,你不用分心来安慰我。”徐长赢果断道,“当务之急还是想想,怎样把害死娘亲的人揪出来!”
徐西陆不由地佩服起徐长赢的魄力来。“去接槐婶的人差不多已经到沧州了,等他们再回来,还需要三五日。只是人证有了,物证却迟迟没有消息。”
“你是说……那封信?”徐长赢问。
徐西陆颔首道:“自北疆归来后,我一直在暗中寻找那封信的下落。娘亲生前住的院子被封了起来,我也让九冬偷偷翻窗进去过,却始终一无所获。”
徐长赢头疼道:“只要凶手稍微有点脑子,就一定会销毁证据。看来此环是已经断了。”
徐西陆安慰她:“姐姐莫急,总会有办法的。”
“这种事情你们还瞒着我!”徐长赢责怪道,“在你和你姐夫眼中,我徐长赢就是那种弱不禁风,经不起风浪的人么?”
徐西陆赶忙摇头,“姐姐巾帼不让须眉,乃女中豪杰也。”
徐长赢噗嗤一笑,又绷住脸道:“你知道就好。以后可不许瞒我了,知道么?”
徐西路立马保证:“一定。”
查了几日无果,徐西陆不得不承认那封信确实是被毁了,正另想他法事,事情却出现了转机。
一日九冬上街替主子采买东西,看到街头有一个乞讨的妇人。那妇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还折了一条腿,杵着拐杖向路过的行人乞讨。九冬故意绕着她走,没想到那乞丐竟叫出了他的名字,“九冬,九冬——是我啊!”
九冬止住脚步,凑上去仔细瞧了瞧,瞪大眼睛,“帘茶,是你?!”
帘茶本是董姨娘的贴身丫鬟,董氏死后,她也被打残了发卖出府。她一把年纪,又断了条腿,在京中无依无靠,只能靠乞讨为生。帘茶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地抓住九冬,颤声道:“九冬啊,你行行好,给我点东西吃,我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吃过东西了……你行行好……”
帘茶在徐府几次三番地陷害自己少爷,九冬一向厌恶她,甩开她的手就想走。谁知帘茶却抓得更紧了,魔怔般地说:“你不、你不给我也行。你帮我传话给二少爷,姨娘是被冤死,被灭口的啊!她一进府,就被夫人当刀使,她如果不听话,夫人就不让她生孩子……罪魁祸首是夫人啊!我知道她的很多事,只要你们给我点银子,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帘茶全然就是个市井疯妇,说出来的话旁人也只当是风言风语。只是九冬最近在替主子查当年柳氏之死的真相,听到这些话突然智商上线,问:“你说你知道夫人的很多事,那你知不知道柳姨娘的死……”
九冬还未说完,帘茶就抢话道:“我知道,我知道!夫人为了让柳姨娘难产,特意伪造了一封信送给她,谎称她娘家人重病……”
九冬心脏狂跳,“那那信呢?!信在哪里!”
“柳姨娘死后,是董姨娘帮着夫人料理她的后事。董姨娘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当初在写信的时候就是夫人那写的,用的是夫人独爱用的洛阳宣纸!后来她把那封信藏了起来。就藏在,藏在……”帘茶突然止住了话头,笑嘻嘻地看着九冬,“你想知道藏在哪里?银子!拿银子来!”
九冬将信将疑,觉得还是得回去找二少爷拿主意。他问了帘茶现在住的地方,不敢耽误,跑回去向徐西陆汇报了此事。
徐西陆听后,淡淡道:“不过就是几两银子,给她就是了。”
“可是二爷,万一她是讹咱们的,那咱们不就亏大发了么?”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就这几两银子,本少爷还是给得起的。”徐西陆道,“你先带三两银子给她,同她说,若她能正确说出信的下落,再给她剩下的一半。”
勤政殿内,天机营首领复命完,恭敬地退了下去。
“竟真的是元妃娘娘,”刘进忠难以置信道,“元妃娘娘为何要对她的亲妹妹下手呢?皇上,要不要宣元妃娘娘来问问?”
“她的动机朕没兴趣知道。既然确定是她,”宋衍澈站在一株红梅前,平静道,“那朕就把她的眼睛,送给他做第一份礼物罢。”
刘进忠心中一凛,“皇上,可要奴才去动手?”
宋衍澈如葱的手指在梅花中轻轻一点,“冬日里盛开的花,一株就够了。”既然已经找到了正主,他也没兴趣再和几个女人逢场作戏。而让他失去兴趣的东西,物尽其用是最好的下场。“是时候去看看朕的小表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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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事情比较多,更新或许会迟到,但却不会缺席!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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