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场合穿着湿衣实在不像话,徐玄英也不推迟,郝然道:“那就多谢上官公子了。”
徐玄英跟着上官府的小厮来到上官慎的书房,等了片刻,小厮拿来一套干爽的新衣给他后退了出去。徐玄英还想着方才发生的事情。繁楼明明说过,她现在只有自己一人,为什么又会和沈子闲在一起?难不成是沈子闲逼迫她的?沈子闲此人浪荡成性,什么事情他做不出来,繁楼一定有苦衷。
他换完衣服,门口的小厮却不见了踪影。今日上官府办喜事,下人都忙得不可开交,那小厮估计是被临时喊去帮忙。徐玄英也没多想,凭着记忆往前厅走。
上官府虽不比徐府,也是家大业大,徐玄英第一次造访,绕了几圈竟迷了路,来到一处僻静的园子里。他知道这不是回去的路,正要转身时,就听见一些模模糊糊的声音从假山后头传出来。他是个已成家的男子,自然知道那声音意味着什么。上官府有鸳鸯打野食,他管不了,可他偏偏耳力好,认出了那声音,脸色顿时一青,双腿不受控制地朝假山走去。
假山后,沈子闲和繁楼正干柴烈火,完全没有感觉有人靠近。沈子闲正在兴头上,亲着繁楼的嘴,气喘吁吁道:“说,我同那徐玄英谁厉害?!”
繁楼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根本没有丝毫被强迫的意味在里头,“沈公子天赋异禀,哪是旁人可比的呀。”
徐玄英咬着嘴唇,双手死死地扒着假山上的石头,手指都要磨出血来。
沈子闲得意洋洋,“如何,在上官府里做这事,刺不刺激?”
繁楼娇嗔道:“要不是徐二公子离了席,您哪能想到奴家呀。”
“徐西陆……哼,总有一天,我要让他在我身下哭着叫夫君。”沈子闲想象着那个画面,再次兴奋起来,揽住繁楼想要再来,繁楼却轻轻推开了他,“沈公子,奴家什么时候才能摆脱掉那个徐大公子啊?”
“怎么,你不喜欢他?”
繁楼冷哼一声,“他床上功夫远不如您,每次来我那,就是大吐苦水,说些家长里短的,奴家耳朵都要听腻了。要不是您的吩咐,谁理他……”
沈子闲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亲昵道:“我让你在他身边,是想着你多问问徐二公子的事情,结果你什么都没问出来,你还好意思抱怨。”
……
两人还在说些什么,可徐玄英已经听不见了,他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他犹如一头愤怒的野兽,想要把目之所及的一切全部撕烂咬碎!他忘了自己是谁,也忘了他自己在哪里。他缓缓地弯下腰,抓起脚下一头锋利的石头,一步一步地朝二人走去。
沈子闲扒下繁楼的裙子,预备再来一回,瞧见身下的女人愕然瞪大了眼睛,他来不及反应,后脑一阵剧痛。
咚——咚——咚——
一声又一声,夹杂着骨头碎裂的声音。
沈子闲裤子脱了一半,倒在血泊中,眼中的瞳仁渐渐涣散。
繁楼衣衫不整地坐在地上,裙子被温热的血液浸染。“不……”她惊恐地摇着头,手脚并用地向前爬,“啊——”
徐玄英双目红如嗜血,一手握着那枚石头,一手扯住繁楼的头发把她往回拖。
“不,不要!求你了!救命啊——杀人了——”繁楼发了疯似的挣扎起来,徐玄英只觉得她太吵了,干脆改用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覆上了她白皙纤细的脖颈。
慢慢的的,怀里人不再挣扎,抓着他手的力气也越来越小。一滴泪滑落,她闭上了眼睛。
徐玄英面无表情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人,从未如现在一般地冷静过。
他伸出手,扯住藏在衣领里的金丝链,把刻着心上人名字的印章拿出来,松开了手。
印章掉入血泊之中的同时,他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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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没想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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