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姨来了他们俩就安生了,一个正襟危坐,一个静若处子。
餐桌上看着是在好好吃饭,其实关融一直在捣乱,踩踩她的脚,勾勾她脚腕。
沉秋显瞪他,龇牙,做个口型——我生气了昂。
好吧,关融见好就收,安分一会儿。
但是湘姨能看不出来?人家孩子都生了俩了,能被他们给糊弄过去?
哪怕一打开门就是满屋子的粉红泡泡,吃个饭也是你侬我侬,沉秋显走到哪儿,关融就跟过去转悠转悠,狗都能闻出不对劲儿了,他们俩还在这儿演呢。
既然他们俩不想让人知道,那湘姨也不戳破。
上午给家里打扫收拾一下,十点多湘姨就走了。
沉秋显每天都送送她,“路上慢点,湘姨。”
得,家里又剩他们俩,一到周末就腻歪在一块,亲亲抱抱颓废一整天。
“主要是外面太热了,你看这中央空调,你看这大电视机,还有我这个帅哥作陪,怎么就颓废了呢。”关融说,“这就享受,这才叫人生。”
沉秋显不紧不慢,“但是你很久没去过健身房了呢,你怎么不坚持你的爱好了呢,不会是谈恋爱谈得迷失方向了吧?”
关融哽住,“嚯,你不懂就不要乱说,什么迷失方向,我还在适应期好嘛,等我适应了,恋爱和爱好就能平衡了。”
“那我就放心了。”
“这听着怎么不像什么好话呢?你是不是在影射我什么……你跑什么!”
关融能让她给跑了?一把把她提溜回来,也就占体能这点优势了。
“阴阳怪气我是吧?影射我恋爱脑!”抓她手,把她压沙发边上。
沉秋显躲不掉,“哎哟我哪有,明明是你想多了。”
恋爱真是奇妙,让人容易分心,让人心里冒泡,让人成为速写大师。
关融伸手,顺着她的眉毛往后画,“我确实很上头,在公司里的时候,我看不见你就想你啊,我就在心里想你的脸长什么样,眉毛怎么样,眼睛鼻子怎么样……我就像画画一样一遍一遍地把你想出来。”
“你在家会想我吗?”关融还没问完她就抢答了。
“我也想你。”她握住他的手指,温情脉脉地望着他,“但也不能老是想你,我就看看书,练练口语,总得干点什么,不能老围着你转啊,这样肯定不好。”
她一根根地玩着他手指,指甲沿着他掌心的纹路轻轻地划过,“但是也总克制不住,我有时候会觉得一谈恋爱我都变得不像我了。”
她低着头,一头乌黑的长发如墨如瀑,从她头发的走向能看到发顶有两个小旋,都说长两个旋的人聪明。
“那你……”关融语塞,他怕怕的。
沉秋显及时地切断了他天马行空的想象,“我就是叨叨一下,不会反悔的。喜欢你还来不及。”
鲜鲜,鲜鲜。
我的沉秋显。
关融把她抱进怀里,“你真好。”
沉秋显低头亲亲他脸颊,“你也很好。”
都说了很上头,怎么可能纯洁的只亲亲脸蛋呢,既然她主动了,关融就更不可能放她走了。
他捏着眼镜中间,把它摘下,随手扔茶几上,“来,鲜鲜,坐过来。”
沉秋显紧张,咽了咽,她今天穿了条格子裙,裙长不过膝,“坐……坐哪儿?”
关融轻笑,小姑娘一到这时候就怂了,舌头都打结了。
他擒着她的胳膊,让她环抱住自己,然后兜着她的腿,“跨过来,坐我身上来。”
沉秋显一身皮肤都开始发热泛红,耳尖红得都能滴血,她直挺挺地跨着,没往下坐,腰僵着松不下来。
关融往后背靠着沙发垫,带动着她往前倒,看着就像是她把关融围困了一样。
发丝冰冰凉凉地倾泻下来,她咬咬唇,关融轻轻地呼吸,等待着她。
沉秋显僵硬地俯下身,嘴唇落在他的额头,“你要闭上眼睛。”
关融乖乖听话,然后吻就落在他的眉间,他的眼睛上,她开始勇敢、好奇地抚摸他,探索他睫毛的长度,试探他嘴唇的柔软,像是在探宝,丈量着他的脸部轮廓,“融融……我要吻你了。”
他喉结震动,等待她的宠幸。
她学东西很快,且自成一派,“这里有一颗小痣。”
关融的唇角上方有一颗非常淡的小红痣,如果不凑到他脸上来看绝对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