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不断纠结和自我安慰中入了睡,明知做梦却醒不过来。
梦里是沉秋显的声音,她说怕。
可是怕什么呢?
关融试图看清眼前的景象,触手却是一片温润,他甚至能从味道判断出这片温润来自沉秋显。
是她的皮肤,是她的体温。
她泪盈盈地说疼。
哪里疼?又为什么会疼?是谁的手在抚摸着她?
关融的目光落在熟悉的手背上,血管在皮肤下的纹路,手骨隆起的弧度,哦,这双手是他自己的呀。
他看到沉秋显把衣服拉高,然后他喉咙不受控制地发出声音,它听起来又冷漠又陌生,“把胸罩也拉上去。”
沉秋显惊慌失措地望着他,颤抖着嘴唇几乎发不出任何音节。
“不是疼吗?把胸罩拉上去我给你看看。”
“关融……”这声音是她的吗?她会害怕到连声音都在发抖吗?
关融,关融,关融……
他不记得梦是如何进行的,梦本来就没有逻辑。
他会让沉秋显环抱着他的脖子,她在颤抖地张开嘴唇时会被他吻住。
他抚摸着她光滑的皮肤,双手钻入她宽大的睡衣中,抚摸着她柔软的胸部,逗弄着她,让她脸色潮红,让她嘤咛,她说,“关融,关融……”
他像饿狼一样盯着她,亲吻着她,他捧着她的脸,叫她鲜鲜。
关融醒来的时候喉咙像被烧过似的,他浑身都燥热湿透。
他大喘着气下了床,黏腻的内裤让他心情更加烦闷。
大半夜的他冲凉,他只能怪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这他妈……”
她才十七,不是道不道德的问题,犯法了!
于是乎,一整个周末关融都早出晚归。
沉秋显给他开着廊下的小灯,关融到家的时候心里暖啊。
十点多也不算晚,他知道沉秋显肯定还没睡,但他不想打扰,还是蹑手蹑脚地进了厨房。
“啊!大晚上的不开灯!”关融吓得往上蹿。
沉秋显就惨了,呛得直咳嗽,她出来喝水,厨房外面正好有盏路灯,不开灯也看得见。
她一咳就咳得撕心裂肺,脸都涨红了。
关融大步迈过去给她顺气,拍拍背。
这一拍,完了。
她穿着棉质睡衣,薄厚适中正适合这个时候,但她没穿内衣。
关融手这么一放就感觉到了,但他也不敢怎么样啊,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给她顺气。
沉秋显撑在洗手台边,咳得喉咙火辣辣,打开水龙头双手掬着一捧水漱漱口。
她转过头来,眼角还泛红,带着泪光的光芒,她抬手擦拭着唇边的水珠,一开口声音还沙沙哑哑的,“关融……”
他只觉得喉咙发紧,声带被人攥住似的。
眼前的沉秋显和梦里的沉秋显似乎重合了。
“你这两天很忙吗?天天这么晚回来,晚饭吃了?”她在冰箱上贴了便利贴,告诉他冰箱里有菜。
冰箱里的莹莹白光笼罩着她,一颗鲜艳的西红柿被她握在掌心。
“饿的话我可以给你煮碗面。”
她握的明明是他颤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