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屿观是扎根在他心脏上的毒刺,轻轻碰一碰,都足以疼得他翻来覆去。
沈屿观痛苦地扭曲了面容,“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宋卿干脆利落地点头,沈屿观的难受在他这讨不到半分好,“对,所以尽管在同一家酒店,我也相信,接下来的几天,沈先生有足够的方法避开我,当然,我也会尽量不出门。”
“你以前明明是爱我的。”沈屿观不甘心,就一年,宋卿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宋卿嘲讽地笑了,他勾起唇角,“你也说了,是以前。”
他以前可不止是爱沈屿观,他是把自己的一颗真心捧在沈屿观面前,沈屿观如果要踩在脚底,碾碎成沫,宋卿都要担心一下,会不会脏了一下沈屿观的皮鞋,而不是他自己疼不疼。
话音落地,电梯门正好打开,宋卿一刻不想耽搁地走了出去。
如宋卿所言,接下来的两天,宋卿除了出去吃饭,几乎没踏出过房门,也如他所愿,他期间一次没碰到过沈屿观。
这两天霜城温度骤降,伴著寒雨淅淅沥沥。
一大清早,天还未亮,宋卿猝不及防地被宋晏的哭声吵醒。
宋晏白嘟嘟的脸哭的涨红,平日里圆溜溜的眼睛蓄满了泪。
宋卿以为是饿了,迷糊著起床冲了奶粉,递到宋晏的嘴边,但宋晏就像感受不到奶香味,一口也不肯喝,哭声一声比一声响亮,穿破房顶。
这让宋卿一下子回过了神,他紧张地探向宋晏的额头,摸到一手的滚烫汗湿。
宋晏自生下来,体质就好过太多数同龄孩子,平常连个咳嗽都没有,这突然的生病了,宋卿瞬间慌张地手忙脚乱。
他胡乱地往身上套衣服,抱起宋晏往外冲。
凌晨四五点,走廊的灯光昏黄。
宋卿走得著急,脚下地毯翘起半边,他没察觉到,一时被绊住,踉跄地往倒下去。
“小心!”没有想像中的疼痛,一声惊呼入耳,他跌进了温柔地怀抱。
沈屿观动作敏捷地扶住宋卿,怀中宋晏的哭声已经渐渐弱了下来,哭得没力气了,“怎么了?”
“晏晏不知道怎么了,额头好烫,她一直哭…”宋卿眼睛里充满了慌乱,他顾不上扶住他的人是沈屿观了,口不择言道。
“别慌,没事的,我送你去医院。”沈屿观摸了一把宋晏的额头,果然烫得惊人,但他不能留出慌张来,他安抚住宋卿,带著他们往车库行去。
宋卿颤抖著手紧紧抱著宋晏,轻声细语地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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