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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表露出一副非要不可的模样。

慕容笙为难的皱了皱眉,犹豫了一阵,到底摇摇头,叹了口气,“那接下来在浮图城里不许胡闹,我说什么听什么,不准再来这些地方折腾。”

少女小鸡啄米一般的使劲点头。

慕容笙松了口气,丢下一个玉牌,“凭这个去任意富饶钱庄,都可以取三千金。”

这玉牌上刻着一个“七”字,以鎏金镶边雕就,配以明黄流苏,十分霸气,摊主一看,愣了一下,当即接过来,躬身一礼。

“贵人的东西,请收好。”

前后明显变了的让覆依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阿笙……你这么厉害呀!”

慕容笙扯了扯嘴角,直接把这丫头打横抱起来,用厚披风裹严实,面无表情的往回走。

虽然他没再说什么,但长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他生气了。

容韫皱了皱眉,拉了一把跟在后面的容婲,脱下身上的披风丢过去,硬邦邦嘱咐一句,“别跟着,师兄不高兴的时候不喜欢有人跟着。”

容婲接过披风,有些惊讶,又忍不住弯了唇角。

“谢谢。”

她说。

几人回府的时候,见齐诏候在廊下,一身白色长袍,眉目纤长,容颜隽秀。

“殿下回来了——”

他冲慕容笙略略颔首。

慕容笙叹了口气,刚要把怀里的丫头丢下去,就被齐诏拦住,“我叫人备了热茶和手炉,先把这丫头抱到里面暖暖吧!”

平时活蹦活跳的人儿,现在却冻的小脸发白,跟霜打的茄子一样,颇有些招人心疼。

慕容笙不雅的翻了个白眼,跨进门去,把那丫头丢到椅子里。

很快又侍人送上热茶和点心。

“都出去。”

慕容笙摆摆手,屏退众人,冷着一张脸坐下来,拿眼睛去瞧覆依。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相识十载,这丫头又常常由她照看,若论默契,那定是有些的。

覆依吃了热茶,抱着暖炉缓了一阵,脸色仍是发白,但坐直了,把怀里一直护着的那个匣子掏出来。

“阿笙,”纤白细长的手指一寸寸抚过匣子,她认认真真的端详许久,方才一本正经的开口:“这东西是补血的极品,所以我……非要不可。”

“补血?”慕容笙不通医理,自然是一脸懵圈,“补什么血?谁受伤了?”

覆依无辜的眨眨眼,转头去看齐诏,语气天真,却仿佛意有所指,“心头血啊——”

齐诏一张脸“刷”的白了。

第97章质问

平素都是谋算旁人的齐诏,大概打死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栽在一个少女身上。

“什么心头血?”

全场中唯独慕容笙不明所以,左右看看,不明白他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

齐诏端方的坐着,面色有些发白,他紧紧抿着好看的唇,眼神不离覆依。

“咳……没什么。”

慕容笙挠挠头,自然不信这番说辞,于是去看覆依,努努嘴,“你说。”

覆依笑眯眯道:“嗯……就是先生缺血,补不回来的那种,所以才导致心肺一步步衰弱,如今他内力缺损,日常浮动的厉害,这才护不住心肺,无法维持稳定。”

慕容笙听完,仍旧满脑门子问号,但他也不是傻子,自然能够从这云里雾里的言辞中窥探一二。

“缺血?”

他脑海里立刻想起这个男人一身伤痕的样子,那全身上午的刀痕平整规矩,不像是被什么所伤,反倒是……像被人特意划的。

被人特意划的!

这个念头一起,慕容笙便觉得悚然一惊,立刻瞪圆了眼睛,去看齐诏。

“怎么回事!你身上的伤痕是被谁划的!为的是什么?放血?放心头血?”

思及那日所见光景,慕容笙容色愈发凌厉,目光直直盯着齐诏,语气急促,“心口是不是也有?”

他自然是没看仔细的,一来是因为伤痕太多,二来则是色yu熏心,着实不敢多看。

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火气就大,再多看几眼,非流鼻血不可。

齐诏抚额,一张脸煞白,着实没想到自己英明半生,居然栽在覆依这个小丫头身上。

“我……”

他动了动唇,一时间不知道该解释什么。

“这是个意外……”

这个时候,任何语言都开始苍白无力,齐诏头痛的不行,支着额角,浅浅的咳起来,“都过去了,多少年的事,殿下不必这样介怀。”

慕容笙眨了眨眼,怒气稍散,刚要说些什么,就见覆依长长打了个哈欠,抱着匣子站起来,一边走一边往外走,嘟囔起来:“嗯……太多年了,若不是缺损心头血,先生身子也不至于一日日这样的差。”

此话一出,齐诏眼皮子就是猛的一跳。

果不其然,慕容笙闻言,堪堪平复下来的情绪继续“嗖”的飞上去,几乎惊跳起来,“啊哈?什么?你……你……”

原来这就是这个人身子一步步衰败的缘由?

齐诏眼前一黑,险些被覆依坑的昏过去,摸索着扶住一侧,再抬眼的时候,偏生瞧见那丫头站在门口,冲他吐舌头。

“略略略……让你上回要赶我走!”

小丫头记性好,记仇,还在惦记他上回赶她回宁王府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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