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19节</h1>
尹夏懒得跟杨厚邺起正面冲突,心烦,杨厚邺则是没人跟他起正面冲突,浑身是被人忽视后的不爽,也心烦。
秦禹较之则愉快很多,收拾碗筷,两人的争锋相对,丝毫没有影响到他。差不多到了休息时间,便悄然回房休息工作,暗暗算计着大概还有几天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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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厚邺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尹夏说的反其道而行之,想着想着,就连自己真正想做什么,以及应该做什么,完全不知道了。
将尹夏和秦禹找来是什么作用?就是纠正他的行为的。那么既然此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那么就该去问。
杨厚邺猛地起身,穿上睡袍,径直推开了尹夏的门。
尹夏在做面膜练瑜伽,小白小黑立在一旁,杨厚邺瞥了眼两只叛变的叛徒,倒是没有任何不悦,咳了一声,扬声道:“尹夏。”
听声音就知道是谁来了,尹夏并不睁开眼,“你来干什么来了?”
杨厚邺往尹夏床边悠然一坐,优雅地翘着二郎腿,手指在膝盖上敲点着,“谈谈。”
“等我五分钟。”尹夏淡道。
杨厚邺没有回答,但也未走,坐在床上瞧着平躺在地上坐高抬腿动作的尹夏。
尹夏穿着瑜伽服,该露的露着,该显的显着,身材玲珑凹|凸有致,抬腿的时候,下臀翘起而圆滑,因动作而呼吸变得更喘,胸前上下有节奏的伏动,女性魅力一览无余。
杨厚邺的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这时,尹夏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尹夏还未说话,小白就已开口询问,“夏夏,要我帮你接起来吗?”
“好,谢谢。”尹夏笑道。
杨厚邺看到尹夏对小白微笑都不对他笑,登时火气又起,但是忍着,忍着,反其道而行之,不能发火。
电话是尹妈妈打来的,刚接通就是一阵狂轰滥炸,“夏夏,听东子那边说你有男朋友了啊?就是那个杨厚邺?怎么回事,跟妈说清楚了,怎么还把东子给打了啊?”
尹夏心平气和地说:“没有男朋友,杨厚邺出现在那里,是告诉我曲桦东没有表面上看的那样好,表里不一,钱财不干净,不符合我的要求。”
尹妈妈那边响起了跟尹爸爸转述的声音,片刻后,尹妈妈抱歉地说:“夏夏,这次是我和你爸没查清楚,下回,等下回我们俩啊,给你找……”
尹妈妈话未说完,就突然断掉。尹夏猝然惊醒,猛地抬眼瞪向杨厚邺,果见杨厚邺手中正拿着她的手机。
“杨厚邺!你懂不懂礼貌?!”尹夏不悦地说。
杨厚邺将手机扔到她身边,蹲下去,俯首看她,“你很着急?着急结婚生子?”
尹夏冷声道:“与你无关。”
杨厚邺与她对视了半晌,突然道:“尹夏,如果此时我想亲你,那么我正确的做法应该是什么?”
尹夏一愣。
杨厚邺穿的是睡袍,也不知是有意无意,腰上带子系得很松,腿和胸几乎动一动就露了出来。
杨厚邺偏头微笑,悠然自得地重复道:“我说,如果现在想亲你,那么我正确的做法应该是什么?”
☆、第25章 嘿嘿嘿
杨厚邺的行为确实时常无边无际,从不按正常人的常理出牌,譬如别人出了个最小红桃3,他非得用大小王炸上,简直就是闷声作大死的性格。
而此时说的这话……
尹夏足足怔愣了七八秒,转头,首次怀疑自己的判断力,疑声问小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白也被杨厚邺的突然性大转折骇了一大跳,吃惊地停顿了几秒,在尹夏和杨厚邺中间来来回回反复看了几遍,像个正常人类一样在心中反复斟酌着,但它好似终究没有那么逆天的智能,最后简直是玩票一样诚恳识趣地说:“字面理解,侯爷是在问你如果他现在想亲你的话,正确的做法应该是什么。”
“不对。”小黑突道。
小白恨铁不成钢一样瞪了眼小黑,暗自给小黑传输信号,这事儿不是你该插手的,侯爷的节奏你要是能抓住的话,你就不是机器人小黑,就是人类杨小黑了!但还未传完,小黑又道:“夏夏,侯爷是想亲你。”说完一脸纯真地仰头望着尹夏。
小白被小黑的直白吓得打了个嗝,脑袋一晃,传输瞬间中断。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对手,小白漫不经心地做了个空间情绪调查,决定需要有远离这是非之地的先见之明,悄没声地向后滑。
杨厚邺的注意力在尹夏的身上,等着看尹夏能做出什么回应,尹夏的注意力则是在分析杨厚邺究竟想干什么上,俩人都未注意到小白往外遛,小黑却看到了,不解地扬声问:“你去哪?”
小白动作未停,径直滑了出去,流动的空气中良久才传来一句模糊的“笨蛋”。
尹夏这时终于起身,光脚站在瑜伽垫上,侧首问悠闲地坐在床上晃着二郎腿的杨厚邺:“你是在做假设,还是认真的?”
杨厚邺笑得着实温柔,“你说呢?”
尹夏不答,穿上拖鞋,弯腰将地上的瑜伽垫卷起来,放到便携袋中,置在墙跟底下。
又从衣柜里拿出件针织衫披上,抱着肩膀,走到cd机前,关上瑜伽音乐。
动作不紧不慢的,仿似在用这时间思量如何应对杨厚邺。杨厚邺真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奇葩,饭桌上还跟她叫板呢,现在突然跑过来问要亲她?
尹夏虽然性格略微特别,但美还是很美的。在学生时代时没少被人追,她越是高傲冷艳,就越是有人要挑战极限疯狂地追她。所以对此类的问题,尹夏能够轻松应对,诸如曾经直白地拒绝告白以及索性废了跟她动手动脚的人的手,当然后面这点可姑且不提。
此时,经过分析,尹夏得出结果,漫不经心地想,杨厚邺这是要跟她死磕到底了,这么损的招都玩出来,这病还真是得往狠里治。边想着边晃了晃脖子和手腕,好像是在为某种剧烈运动做准备活动。
杨厚邺则是一副悠然自得好似一切运筹帷幄之中般,好整以暇地等待尹夏的回答,自信地以为他这句话吓到了尹夏,已经让尹夏不知所措无以为对。
自然,杨厚邺是个十足的不知道死字有几种写法的人,傲慢的气场终究不敌女王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