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商壹拿此事说事儿,他虽然心有怨言,还不服,最终却还是不敢再反抗,只好打碎牙齿将血往肚子里咽。
老老实实地撑起了妖怪总局的场子。
想不想去我生活过的地方看看?在一同进完晚餐之后,商壹问。
唐珂抬头,还没询问,商壹又道:并非过去。是与现在相同的平行轨迹。
能去吗?唐珂眼睛亮了亮,由于兴奋和肆无忌惮,脑袋上的耳朵还啪叽一下冒了出来。
商壹盯着他两只耳朵,目光沉静,拇指和食指相互摩擦捻了下,终没忍住过去抬起了魔爪。
边摸边先发制人:妖力丰厚了就是了不得,耳朵一冒一个准儿。
像一个得逞了的小人,唐珂笑得腼腆,一只耳朵挑衅似的动了动。
我们什么时候去?
看着他兴奋异常跃跃欲试的样子,商壹无奈:竟这般开心啊?
开心的!唐珂答:先生的小时候、成年,以及现在,各个时期我都已经见证过啦,但我还想看看先生生活过的另一个平行时空。
那里是不是有很多人啊,先生朋友是不是很多?他睁着亮晶晶的小鹿眼,里面带着显而易见地期许。
商壹捏了下他的耳朵,更无奈了:不做妖君那些年,别人寻都寻不到我,哪有朋友。
况且,白抚与商见卿对他的教诲,哪怕他们都已离世,商壹也时刻不敢忘。
不与人亲近的思想早就已经根深蒂固,剔除不掉了。
靠近唐珂是必然,如若今生遇不到眼前的小朋友,商壹恐怕真的是要孤独终
没关系,唐珂摇头将自己的耳朵从对方手里扑棱出来,一把抱住商壹的腰身:你有我啊。
他仰着脖颈,露出最脆弱的喉结,说话时就与侧颈的皮肤一起上下微动,勾引人一般。
盯着看了片刻,商壹低头在人颈侧留下了一串细细的亲吻。温热呼吸如数洒在人身上,引起了瓷白皮肤的一阵轻微战栗,唇瓣转而移到中间的那点凸起,唐珂忍住想吞咽口水的动作,任人索取。
唐奶糖。几分钟后,商壹在人耳边轻唤。
喉结被放过,唐珂终于忍不住开始吞咽口水:嗯?
商壹音色微哑:你怎么一身奶味儿?
我天天吃大白兔奶糖。
话落,脖颈间传来一声自喉间深处发出的轻笑,唐珂平日里粉嫩的耳朵便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了,像被热水烫到了似的。以假乱真已经在六合那边被长谈彻底切断,因此没有再与无字天书形成悖论这一说,这次长谈能肆无忌惮地过来以自己的全面貌找到商壹,就是最好的证明了。
里衣手把手被人贴身穿好,再是外衫,衣带,唐珂自始至终就微张着手臂,像个被量体裁衣量身形的身体模特。
最后,他道:先生,我拍过很多古装戏,会穿古装的。
决定好了回六合,为了不让唐珂像他刚来现世的那几天让人奇怪──主要是太引人注意了,商壹不想太多人盯着唐珂打量。
在电视里当然见过不少唐珂古装的样子,但人真切地出现在眼前这是第一次,商壹就想从头到尾都看着。
腰肢很细,恨不得手掌张开附着上去便能掌住的差不多,透过几层布料下的皮肤传出一阵温热,商壹轻捻了下指腹。
衣物很合身,也很好看,但不一会儿他满脑子就都是这细腰上没衣服的样子了。
刚系好腰带的手转眼顿住,唐珂有些奇怪,疑惑地抬头看向商壹,刚想问怎么了,下一刻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刚穿好的衣服被重新扒下
本应该在腰上的缎带当下跑到了两个并在一起的手腕上,还打了个结。
穿着古装试试。没询问人,商壹如是宣告。
被双手紧按住腰的时候,唐珂才反应过来,哭都来不及,只好大逆不道地骂:商壹你禽兽!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给大家鞠躬啦~么
第77章
真的是商壹自己愿意过去的。六合里,在再一次被拒之门外后,长谈一成不变地解释,面上带了点憔悴。
他站在妖君銮殿外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声音极轻:千杯,我知晓我犯下过许多错事,也尽力在想着弥补。但不是我做的事情,你不能一并归总到我身上。
这种情况显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尊贵的六界君主好像每日都会来一次,对着一个紧闭的房门自言自语似的说话。
直到一个下人低着头快速地从长谈身边经过,手里端着个托盘进屋送茶。
门轻声打开又轻声关上,迅捷的像方才的动静只是假象,若不是下人送了茶又立马出来再次经过长谈身边时,低头嗫嚅着说了句:天君,您请回吧,君主在忙呢。
长谈不言语,下人无法,纠结地扭头朝屋子的方向看了眼,最后就当自己没完成任务,匆匆走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千杯也没指望长谈真就会因为一句话就走。
因为长谈近日的表现,千杯已经好多天没好好处理妖族内务了,他与长谈之间的恩与怨早就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的。
刚知道商壹是被封在了以假乱真,千杯只是觉得惊讶,倒没觉得伤心。在他以往的回忆里,这位天君能做出任何事情都不奇怪,但因此事,他更加觉得是应该多听商先生的话,根本不能和长谈这人谈真心。
千杯门外长谈又出声了,这次连声音里都带上了明显地无奈和憔悴:你冰火狐一族,是我对他们不住,我虽是不得已,但绝不为自己开脱,你怪我理所应当,可我有哪一次是对不住你的么?
他问:你到底还要我怎么做?
我现在连说话你都不相信了,商壹他真的是
哗啦。
门开了。一身红衣的千杯从屋里走出来,步伐沉稳,脸上没多余的表情。
长谈眼睛一亮,下意识就想上前,就听已在三米开外站定的千杯说道:君上,于公,你为君,我为臣,你如此这样光顾我妖族,让其余君主如何想?别人的想法是你与我都不能干涉的。于私,我承蒙过君上几万年的抚养与照顾,自然知道君上是怎样如履薄冰,但我冰火狐一族被灭之事,你非主凶也为帮凶,我不能替先人原谅什么。
自始至终,他表情都是沉静的,就是说到后面时,声音才带了些埋怨。
从这点怨里,长谈似乎也想起了他悉心照料将这小狐狸养大的场景,并想,如果他不是天族太子,跟天降没关系,他们之间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因此心里便也跟着起了一层恨。
那股恨令他喉咙间发疼,发出音节都是困难的:我
于情,千杯打断他,还在说:君上在我幼时怎样对我我自然知晓,也不敢忘,对于你所说的话,我该相信,但此时我也只能是千杯。
他盯着长谈的脸,哪怕看了千千万万遍,却还是像不怎么认识眼前的人:可于理,我却是妖界君主,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君上如不用身份压我,兴许我都不愿意再效忠了,但商先生我可以心甘情愿听他教诲。他为我族鞠躬尽瘁。你说他是自愿离开此地,那如若没有君上先施以假乱真在前,他会想到这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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