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成功。
司让恰到好处地低着头,她没有意识到,才侧脸过去的时候,嘴唇便已经贴着他嘴唇滑过。
被惊了下,来不及想太多,林夕下意识地便顿住了动作,僵在原地,连手也忘了收回。
司让控制不住地闷哼出声,反应完全快于还要继续演下去的理智,他俯下身,便想去含住她的嘴唇。
尤其是想象到中午的时候,夏慕朝的那副表现,他的指尖就更加压制不住地颤抖,压得她更加靠近近。
只是酒精到底让大脑的反应更慢,林夕只略偏了偏头,便已经轻松躲过司让根本算不上偷袭的偷袭。
他有点着急,跟着偏过头。
林夕又躲过,不多不少,每次只差那么点短短的距离。
猫捉老鼠一般的逗弄,她的眼神中透着调笑的意味。
司让想要却又得不到,偏偏她的侧脸又在他胸前翻来滚去,心脏的位置跳得更快,后脑的位置像是被人轻轻地挠了一下,又麻又痒。
他索性不再动作了。
片刻后,林夕却又反过来凑近他的脸,跟上次一模一样的话,只是又多了几分调皮的玩闹,“想要,求我啊。”
床外湖心亭昏黄的灯亮起,照在林夕的脸上。
她挑着眼睛,嘴角勾起,像是平常女朋友跟男朋友撒娇的表情和语气,黑色瞳孔中,只剩下他一个人。
司让莫名便有了种只有他们二人存在的感觉,垂下眼来望向林夕时,心底早已软下来一片。
“求你了。”冲动时话便脱口而出,司让眉眼语气都软下来,在她诧异地盯着他看时,眼睛亮闪闪期待地回望过去,拉着她的手,轻晃晃。
这还是司让吗?
有点恍惚,但林夕依然遵守承诺,手抬起揽住他脖颈,轻贴过去。
只是不知道司让是不是接连受到了刺激,加上林夕并没有刻意地抗拒,他的吻来得肆无忌惮。
直到林夕到最后彻底喘不过来气,几乎是软软地靠在他身上,司让才就此罢休。
林夕的大脑都快要空白,只顾着大口喘气,冷不防听到他在耳边征询地问她,“周末陪我回家一趟吧?正好家族聚会。”
说话也没那么轻松,司让呼吸声有点重,断句频繁,但比起她的状态,到底是要好上太多。
林夕翻个白眼,知道这话他一旦说出口,就绝对不会给她拒绝的空间。
只是对于其他人连提都不再提,司让显然是已经下定了决心。
她少气无力地质疑他,“我要是说不呢?”
“那很抱歉,课代表的期中和期末考试,可能都要挂科了,介意跟你的下一届一起重修吗?”
分外直白的威胁,林夕挣扎着抬眼瞪他,冷不防却迎上了一对带着笑意的眼。
知道司让是在开玩笑,也果然,他轻飘飘羽毛般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很快便再次回答道,“那我就下周再问一遍。”
林夕冷哼一声。
其实不必拖得这么久,耽误她的进程。
应了声好,她肯定地点点头。
在司让心目中,无疑是比上回跟顾年意说清楚分量更重的承诺,他不自觉地便勾起了嘴角,再次模仿遍林夕肯定的回答。
“好。”
司让揽得更紧,惯来情绪不外露的人,眼下的喜悦却藏都藏不住,话也多了起来,“可能是因为酒精,醒酒茶我没有喝太多,头有点晕,但是我好高兴……”
几乎能算得上是絮絮叨叨。
翻来覆去便只有高兴,没想到,头晕三个关键词。
念得连带着林夕也头晕起来,抬手按上司让的嘴唇,成功使他闭上了嘴,睁大眼睛望过来。
“头晕睡觉吧,不然明天还会头痛。”林夕撑着起身,在他还没来得及再次开口之前,便径直公平地安排好,“你睡沙发,我睡床。”
意料之外的惊喜,司让生怕她再反悔,乖乖地不吭声,点点头。
第二天林夕完全清醒过来时他还没有醒。
想起来今天还有司让的课,但看时间,两人都已经是错过了大半。
只是看班级群里却并没有人讨论,林夕理了理头发,跳下床踩着鞋,正要去洗把脸,路过沙发时,冷不防被司让攥住手腕。
“我昨天请过假了,今天没课。”长时间的睡眠足以使他摆脱酒精的困扰,说话时嗓音已经恢复正常,司让笔直坐起,视线中一片清明。
林夕点点头,随便找了个借口,“下午还有课,我要回家拿书。”
她应付地在司让额头落下一吻,“早安。”
在对方怔愣住时,轻松地挣脱。
直到人影消失在盥洗室门前时,司让才懊恼地反应过来,起身过来,“我送你。”
“嗯。”林夕短暂地应声。
算是意料之中,在家里楼下停车场,她瞥见了夏慕朝的车。
单向镜面看不出里面是否有人,但林夕知道夏慕朝在,应该至少是一宿。
路过时特意转过头,她视线若无其事落在挡风玻璃上几秒,在司让察觉到异样前
,又很快收回。
鱼,差不多是时候要经不起诱惑向网里游过来了。
下午线代课结束,天气不太好,半明不暗,要下雨的前奏。
她从教学楼里出来,沿着惯常走的小道往前走,不远的地方,觑到夏慕朝停在路边新换的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