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归黎瞬间严肃了起来：“您找到什么线索了？”
郑方将说：“我联系上了那个医生打听了一些当年的事情，那医生说，当年兮苓在精神病院住着的那段时间，身边有个保姆一直在照顾她的。”
“我让他帮忙联系了一下那个保姆，找了一周多，在一个镇上找到了她。”
说到这里，郑方将的情绪明显有些激动了。
林归黎从他的眼底看到了愤怒。林归黎抬起手拍了拍郑方将的胳膊，“您别激动，慢慢说，冷静一下。”
“……好。”郑方将深吸了一口气，“我只是没想到，陈甘棠竟然会下作到这种地步。”
“那保姆承认了，兮苓是在精神状态正常的情况下被送进去的。陈甘棠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种药，定期给她喂药……”
郑方将的表情很痛苦，他不敢想象自己此生最爱的女人在当年究竟经历了怎样非人的待遇。
“吃了一段时间药之后，兮苓的精神状态就失常了，每隔几天就会发病一次，精神病院会给她打镇定，再把她绑在床上……”
林归黎听得掐住了掌心。
精神病院是什么地方，她太清楚了。
住在那种地方的人，怎么可能逃得过这种待遇？
她的妈妈是那么温柔又善良的一个人，竟然被这样折磨……
“这期间，陈甘棠还是会定期给她服药。那个保姆说她也不太清楚究竟是什么药，都是陈甘棠拿来的，她只负责给兮苓吃药。”
郑方将揉了揉眉心，叹口气之后才说：“我跟她谈过了，她已经同意了站出来指证陈甘棠，可是我们证据并不充足，没有什么能证明兮苓的死跟当年的那些药有关。”
林归黎听完郑方将的说明后也陷入了沉默。
何兮苓已经去世很久了，当初想必是没有尸检的，陈甘棠那种人肯定不会走这个程序留下证据。
事情过了这么多年，仅凭保姆的一张嘴和他们的猜测，根本无法给陈甘棠定罪。
正是因为如此，林归黎内心的愤怒更加浓烈了。
她发誓，她一定要弄死陈甘棠。
林归黎的表情不是很好，何厉琛见状便走上来揽住了她的肩膀。
想了想之后，何厉琛才说：“先冷静，这件事情我帮你一起查，现在我们得保持清醒，这样计划才能顺利进行。”
何厉琛的话让林归黎的理智稍微回来了一些。
林归黎吸了一口气，然后问郑方将：“您对裴家的事情了解多少？”
“裴家？”郑方将说，“我在你妈妈裴谨昕的日记里见她提起过裴家，但从日记里来看，她和裴家的人似乎矛盾很深。”
郑方将陷入了回忆，开始仔细回想日记本上的内容，“她没有写得很详细，但她在裴家似乎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同龄的姐姐，但是你妈妈她和同龄的那个姐姐关系不太好。”
林归黎沉思，关系不太好吗，那就能对上了……
大概也是因为家产产生的纷争吧。
当然了，肯定不是裴谨昕去跟裴心珂争的。
裴谨昕当初肯为了林慎独放弃裴家跟他私奔，就说明她骨子里并不稀罕这些所谓的家产。
从裴谨昕的照片和日记就能看出来她是被富养长大的那种人。
不会计较任何利益，还有点儿浪漫主义的情结。
原主林归黎应该是遗传了裴谨昕的性格来着，所以之前对于林家的公司也不怎么上心。
被林成俊一家子坑了那么多钱，也不想着去拿公司的分红。
林归黎现在还没办法跟郑方将坦白身份说明一切，也无法告诉他陈离合的死可能也跟裴心珂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