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让陈甘棠死。”林归黎靠在何厉琛怀里冷静了一会儿，然后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
她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杀意翻腾。
“好，我和你一起。”何厉琛不问她原因。
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情，他都无条件配合。
她想弄死陈甘棠，那他就做那个给她递刀的人。
林归黎听到何厉琛的声音之后，理智又回来了一些。
她深吸了一口气，想要从何厉琛怀里退出来，然而却被他紧紧地抱住了。
林归黎抿了抿嘴唇。
她有些后悔刚才没控制好情绪。
其实她一点儿都不想在何厉琛面前这么失态。
她不想让他看到她被仇恨困住的那颗狰狞又扭曲的心。
“没关系的，姐姐。”
何厉琛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
他俯身，贴到她耳边，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从来就不是你的错，我永远都站在你这边。”
——就算世界背叛了你，我也要做你最坚实的后盾。
你不需要为了仇恨而羞耻，因为这是那些人欠你的。
林归黎听懂了何厉琛的意思，她觉得自己眼眶有些酸。
林归黎再次将头埋在了何厉琛的胸口。
过了好几分钟，林归黎才抬头对何厉琛说：“刚才是我爸爸的电话。”
何厉琛“嗯”了一声，等她继续往下说。
他知道，她开口，就说明她已经冷静下来了。
“他说……”林归黎闭上眼睛，“陈甘棠喝醉了，和助理聊天不小心说漏了嘴。我妈妈当年……被她送去了精神病院。”
“然后她在那里去世了，我爸爸去了精神病院，找到了当年的医生，医生说我妈妈是服药自杀的。”
“呵呵。”
林归黎眼底是滔天的恨意。
暂时不能把证据交给警方，她也不会就此放过陈甘棠。
陈甘棠最在乎的是晨钟是吗？
那她就把晨钟夺过来。
“阿琛，你帮我一个——”
“嗯，明天开始就不会有晨钟了。”不需要林归黎详细说，何厉琛总是能洞察她的想法。
何厉琛早就想对付晨钟了。
何家要弄死一个晨钟，跟碾死一只蚂蚁没有什么区别。
他一直没有动手，只不过是因为尊重林归黎的意愿。
林归黎不愿他参与进来这些事情，他便听她的话，安静地配合她的计划。
但是这不代表他可以容忍一切。
“谢谢你，阿琛。”林归黎再次被何厉琛感动到了，她深吸了一口气，眼眶还是很酸。
何厉琛抱着林归黎安慰了一会儿，然后掏出手机给何舟泊打了电话。
不需要何厉琛多解释，何舟泊一下子就猜到何厉琛做这件事儿是为了林归黎。
虽然不知道林归黎和晨钟之间究竟有什么过节，但何舟泊也不多问。
毕竟，弄死晨钟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何舟泊说：“晨钟直接送你，算是给你们的公开礼物。”
何厉琛：“嗯，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