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亲身经历，她根本不会相信这种离谱的事情。
林归黎在墓碑前蹲了一会儿，全程都很安静。
其实她也没什么想说的，只不过想来瞧瞧自己的肉身被埋在了什么地方而已。
离神从来不是矫情的人，她向来只说不做。
至于这些账，她一点点都会收回来的。
连本带利。
“走吧。”林归黎呆了十几分钟，就准备离开了。
何厉琛有些意外：“你不继续呆一会儿了？”
林归黎摇摇头，“都看完了，没什么好呆的了。”
何厉琛没说话，只是停在原地不动。
林归黎抬起头来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发现他好像有点儿舍不得。
他眼底的眷恋和不舍，实在是太明显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感觉让她心口有些堵，就像是被人塞了一团棉花一样。
离神摸了摸下巴，笑道：“哦对，我好像一直没问过你，你喜欢的是不是陈离合的皮囊？”
林归黎觉得，她之前好像一直忽略了这一点。
如果他喜欢的是她的皮囊，那舍不得离开是挺正常的。
她本来就有让男人为之倾倒的容貌，况且之前她跟何厉琛根本没有交集，何厉琛看上她，多半也是因为那张脸。
而现在她已经没有了那张完美的皮相——
虽然林归黎的外表也算得上人中翘楚，但无法与离神比较。
换句话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女人配和曾经的离神做比较。
何厉琛再怎么特别，终归也只是一个不能免俗的男人。
问完这个问题之后，林归黎一时间竟然有些不敢看何厉琛的眼睛。
她期待他的回答，同时又害怕他的回答。
这实在是不像果决利落的离神该有的作风。
何厉琛有几分钟都未曾开口说话，林归黎将他的沉默视为了默认。
她自嘲地笑了笑。
也是，她期待什么呢，男人而已……
上辈子在江恺诺身上栽得还不够吗？
林归黎勾起红唇无所谓地扯出了一抹笑，转身就要离开。
她转身的同时，身后的男人突然捏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有些大，林归黎下意识地回头，“你干唔……”
只说了两个字，便被他堵住了嘴唇。
何厉琛吻得很凶，像是露出獠牙的狼，尽情地品尝着自己的猎物。
林归黎的挣扎被他一一化解，他只用了一只手就轻而易举地钳制住她的双手反剪到了身后。
这样一来，他们两个人的身体贴得更紧了。
林归黎气不过，又挣扎不开，于是嘴上开始用力，发了狠地咬他。
这咬可不是开玩笑的，想到刚刚那个问题，林归黎心里极度地不痛快。
这一口咬下去，立马尝到了血腥味儿。
本以为这样的震慑足够让他松口，然而何厉琛浑然不觉，依然放肆。
他抬起膝盖分开了她的双腿，林归黎被他孟浪的动作弄得双腿一软。
他是疯了吗？
就算墓园里没人，也不至于这样——
“咳咳。”林归黎刚这么想着，突然就听到了一阵咳嗽声。
林归黎差点儿就飙脏话——
不是吧？真的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