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厉琛——”林归黎往后退了退，“你要不还是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这些话你已经说过了。”何厉琛摇头，“我是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不会勉强你，我们可以暂时保持现在的关系，除了离开我，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何厉琛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林归黎问他：“如果我一直都没办法接受你呢？”
“你也知道，我人生烂透了唔……”
林归黎话音还没落下，何厉琛突然低头堵住了她的嘴唇。
他这一吻来得强势，林归黎的嘴唇被他用牙齿撕咬着。
虽然不至于出血，但也很疼。
林归黎能隐隐从他的动作中感受到他的愤怒——
他是在气她的话？
果然是血气方刚，平时表现得再成熟，骨子里还是有二十岁少年的骄傲。
一个吻结束，何厉琛喘着粗气对林归黎说：“我不想听你这样说自己。”
林归黎怔了一下。
所以……他不是因为那句“一直没办法接受你”而生气？
反应过来之后，林归黎自嘲地笑了笑，“这不是事实吗，二十八年都没看清楚自己身边是人是狗，被利用了还给人数钱，她把我当工具，我还把她当亲妈。这样的人生，不烂吗？”
其实，关于江恺诺，离神倒是没有太过在意。
她之所以恨江恺诺，其实还是因为陈甘棠。
江恺诺是陈甘棠安插到她身边的人，从他的追求开始，就是陈甘棠设计的一场阴谋。
离神上辈子是真的把陈甘棠当成了亲妈，她在这个圈子里兢兢业业往上爬，为的就是得到一句陈甘棠的肯定。
陈甘棠的工作室，全凭她一个人养着。
可是结果呢？
陈甘棠在她生日的那一晚弄死了她，甚至在她死后放出了那些新闻，要她遗臭万年。
她竟然把这种人当成亲妈孝敬了那么多年。
是真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