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樱尽管愤怒,但并没有冲动,她决定回去将这里的事告诉夏南梁,看夏南梁怎么定夺。
恨恨地看了院门的方向一眼,清樱没想到今日竟然一无所获,两个贴身丫鬟扶住了她的手,清樱便恨恨地离去了。
西苑东阁,夏北疆坐在书桌前,桌子上摆着一个双足两耳的青铜镂花小香炉,炉中升起的白雾将他的面容掩盖,难以看清他现在的神情,并判断他的心情。
他所在的房间前是一道珠帘,珠帘外站着管良,如同往常一样,只不过今日管良的神情却有几分不适应。
他开口道:“据下人来报,今日二夫人去过夫人之处,但不久又离开了。”
良久,珠帘后的人才道:“她有什么动作?”
“回侯爷,二夫人离去之后,夫人便正向这边来了。”
夏北疆的目中露出别人看不清楚的嘲讽,没有追问下去,只让管良在外面等着。
今日,蓝雨晴让茵歌给她梳了一个简单的妇人髻,头上插了一根绿色珠花,身上穿了一件管事刚送过来的湖白色曲裾,便打算出门了。
茵歌端着手里的胭脂盒呆愣半响,而后连忙急急叫住蓝雨晴道:“夫人,夫人,您不能就这样……”
蓝雨晴冲她摆摆手将她没说完的话止住,而后便踏出门了。
古代的胭脂里面都含了大量的铅,蓝雨晴可不想往自己的脸上抹,到时别没老呢就满脸疙瘩,那她还怎么见人。
夏飞霜还想粘着她,蓝雨晴觉着夏飞霜应该是有学习的地方的,于是道:“霜儿不去学习么?”
夏飞霜笑着道:“霜儿以前的功课都是父亲教的,如今父亲要给霜儿请个先生,霜儿可以先不用去父亲那里。”
“那不好意思了,我现在就要去你父亲那里,你不能跟着去。”蓝雨晴笑咪咪地道,没想到夏飞霜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是夏北疆交的,看来并没去学院私塾之类的地方,她接着道:
“更何况功课是时时都需要温习的,你今日若实在不愿读书,那么不习文便习武,娘亲看你实在清闲,便绕着这院子跑十圈,跑完之后再做一百个俯卧撑。”
夏飞霜哆哆嗦嗦地道:“娘亲……”
蓝雨晴丝毫不鸟他,向茵歌道:“你负责监督,若少爷累了便让他停下来休息,完成了任务就先记着,回来之后再向我报告。”
于是在夏飞霜可怜巴巴的眼神下,蓝雨晴便走出去了,不久就出现在了西苑东阁,在管良的目光下走进了夏北疆的屋子。
夏北疆正坐在书桌前定定地看着她,瞳孔中的异色一闪而逝,而后就看着她慢慢地走到了他的身前,将他的轮椅侧了一个个。
“你做什么?”夏北疆低沉地道,蓝雨晴摸了摸鼻子,道:“看看。”
说罢,便蹲下身子,双手覆上了他的双腿,轻轻地捏了捏,从夏北疆的角度,只能看到她乌鸦鸦纶起来的青丝。
蓝雨晴低着头问道:“什么感觉?”
夏北疆木着脸道:“没有感觉。”她自己下的药难道她不知道?
蓝雨晴使劲掐了一下,又道:“怎么样?”
夏北疆看着她纤细的手指使劲在他腿上的动作,目色幽深地道:“没有。”
蓝雨晴不禁拧起了眉头,忍不住将他的衣摆撩起。
“你干什么?!”夏北疆急怒道,从未想过蓝雨晴会对他做出这样的动作,之前她可都是对他避之不及的。
蓝雨晴没理他,发现他的腿还被白色的里裤包裹着,便将他的鞋脱了下来,拉上了他的裤子。
却没发现自己与夏北疆的姿态是多么的暧昧,青天白日,简直有伤风化。
管良只从外面瞟了一眼,就已经站在门口凌乱了,他不敢置信,两个都已经势同水火的人竟然会做这……这种事!
侯爷怎么可以这么……这么饥不择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