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雨晴收回目光看着夏北疆淡淡道,夏北疆眼睛又盯在了她的身上,从牙缝里崩出来了几个字道:“今日,你如祠堂里给我跪着!”
蓝雨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如此夏北疆内部惩罚有用的话,她不介意被他虐一遍。
只是,一切且看明天。
傍晚,侯府北苑,清樱脸上挂着盈盈的笑意,对自己眼前的人道:“夫君,蓝雨晴的作用已经被我们用完了,夏北疆将她囚在了祠堂,不但抽了她二十鞭,而且还不许人去探望,恐怕是要拿她去向开平侯和陛下交代了。”
夏南梁眸子闪了一下,心底叹息了一声。
二十鞭?
平武候乃武人出身,家法肯定粗暴非常,一个弱女子肯定挨不了这么多鞭。
夏南梁对她的话微微点了点头,而后转身推来了大门,清樱连忙道:“夫君欲望何处!此时天色已晚,夫君难道还是什么公事要办吗?”
夏南梁轻轻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没多久,夏南梁便转到了关押蓝雨晴的祠堂出,门口有两个侍卫守着,很明显不许任何人进来。
但会来这里的肯定也只有夏飞霜,但即使来恐怕也会被夏北疆拎回去,而夏南梁此时想得没错。
夏飞霜与蓝雨晴亲近,肯定已经来过了,现在既然不在,那么肯定是被夏北疆禁足。
此时,夏北疆突然意外看到了一个人,是蓝雨晴身边那个丫鬟,提着蓝子跟守卫的人说了什么,然而并没有用,她并没有进得去,不久便黯然失色的离开了。
夏南梁等她走了之后便走向了不远处出的祠堂,祠堂两旁的树荫投下了一点阴影,让这个地方有点凉快。
夏南梁脚步不紧不慢地走到了祠堂的门口,两个侍卫看见他远远走来,立刻向他行礼。
夏南梁温和地笑了笑道:“我进去看看大嫂,只一会,大哥不会怪罪的。”
两个侍卫犹豫了一会,没有吱声,夏南梁于是温和地看着二人道:“看过之后我自会去跟大哥说,如若不放心,你在这过后也可以向大哥禀报,如果大哥怪罪,我替你们承担。”
守门的侍卫犹豫了片刻,又相互对视了一眼,而后终于放行,让开路让夏南梁进去。
门被缓缓地推开,死光的余晖撒了进来,当看见不远处之人的时夏南梁的目光不禁收缩了起来。
只交不远处身着蓝白长裙的人在灵堂前伏徒于地,长长的裙摆在她的身下分开,双手放于无力地安放于身侧,脸色惨白,让她如一朵暴风雨后的残荷一样,似乎不需要再过多久就会凋谢。
蓝雨晴的上身的衣服上来透着隐隐约约的暗红色,这是鞭刑留下的痕迹。
夏南梁心中如被什么戳了一下,压下心底突然升上来的荒谬感觉,夏南梁急急地走到蓝雨晴面前,一把扶起蓝雨晴的上半身,带着几分焦急的声音在她耳边道:“嫂子?”
蓝雨晴却仿佛睡着了一样,脑袋了只是动了动,却没有睁开眼。
任谁受了这么重的伤恐怕都不容易醒不过来,更何况这蓝雨晴这阵子又是落水又是风寒,夏北疆这次又给了她一顿鞭子,半条命恐怕都得去了。
夏南梁见她嘴唇都干燥得裂开了,连忙将她放了下来,走到放置的茶壶那边给她倒了杯茶,又扶起她给她喂下。
“他怎能如此狠心!”
夏南梁低喃道,眼神一边紧盯着被自己半搂在身前的人,在愤怒的同时心中还另生起了一些莫名的慌张,直让他心神难安。
等了很久,蓝雨晴才幽幽地醒了过来,立时就看到了她眼神的人,夏南梁面色紧张又担忧地冲着她温和地一笑。
蓝雨晴心底不禁升起了嘲讽,艰难地推开夏南梁坐了起来,用手理了理自己散乱的云鬓,目光似笑非笑地斜一眼夏南梁道:“小叔子怎会在这里,莫不是来跟着我一起受罚的吧?”
“不过……你又是犯了什么错呢?”蓝雨晴双指夹住自己的一缕乌发,顺捋而下,动作缓慢而优雅,目光却带着一缕令人难理却又惊心的味道,双眸一闪,仿佛内敛了这祠堂里满室的烛光。
夏南梁心魂一震,仿佛被什么东西勾住了魂,只觉得这满室的烛光都汇集在了眼前这一个人的身上,光芒耀得他双眼都不敢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