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刻,漆红的寺门打开,仍是这一位小和尚走了出来。
“施主跟我来。”
领着三人穿过长廊,进入客室,一一倒了清茶。
“施主一路辛苦,先喝些茶,住持马上就到。”
季温良点了点头,道:“不必客气。”
一旁的展惊鸢倒是有些沉不住气,浅浅地饮了一口茶,手指头放在桌子上,不停地敲打着,发出闷闷的声响。
季温良将手按在她的胳膊上,道:“你乱动什麽。”
展惊鸢看了一眼门口,面露忐忑之色。
“师兄,要不我先走罢,留在这儿也没什麽用,我,我在寺院门口等你。”
一踏入少林寺的门,展惊鸢就开始毛手毛脚的,季温良料想她是记起了儿时莽撞搭救同觉大师的事,不禁逗弄道:“怎麽,你也有害怕的时候了?”
展惊鸢支支吾吾地要狡辩,门外忽然响起苍老的笑声,“没想到这麽多年过去,二宫主还是不愿见老衲。”
季温良急忙起身行礼,“同觉大师。”
同觉大师和蔼地道:“季宫主不必多礼。”
季温良听到他的称呼,不禁有些黯然,苦笑道:“我如今……已不是启昀宫的宫主了。”
“阿弥陀佛,启昀宫一事老衲略有耳闻,虽不清楚其中原委,但老衲相信季宫主的为人,还请宫主务必振作,莫要妄自菲薄。”
言到此处,再不必多说,季温良有些感动,想起正事,道:“此次前来,是想同大师打听我师父的事,不知近来大师可有师父的消息?”
同觉张了张嘴,忽瞥见站在后面的小九,问道:“敢问这位施主是……”
季温良虽有些顾虑小九的身份,但想他一路定会跟着自己,有些事想隐瞒也隐瞒不了,便道:“这位是我的朋友,大师有什麽话直说便可。”
同觉唤来侍茶的僧人,在他耳边说了些什麽,只见那僧人点了点头,出去了。
待客室的门关上,同觉才道:“不瞒季宫主,老衲确实得到了楚神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