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这淤毒清了就好了。”
围在床边的人纷纷松了口气。
这时不知是谁提了一句,怎么好好的人突然会发病,季温良捕捉到,忍不住皱起眉。
收敛了神色,目光落到门口,沉声道:“吴清,你可知罪?”
众人纷纷循着季温良的目光望去,刚好抓到猫着腰要逃跑的吴清。
“跟吴清有什么关系啊?”
“这又是怎么回事?”
一双双充满疑虑的眼睛照得吴清浑身别扭,额头的冷汗止不住地往外冒,他硬着头皮问道:“吴清不知所犯何罪。”
季温良不紧不慢地反问道:“脉枯草的解药服下后,每半炷香的时间需将病患十指指尖刺破放除淤血,你知是不知?”
展惊鸢一听这话,猛地抓住床上人的右手,果然一点针痕都寻不到。
“好啊你!我离开前千叮咛万嘱咐要你放血,你居然给我忘了!”
吴清见抵赖已经无用,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宫主,二宫主饶命,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宫主饶命啊。”
“这等事还不至于要你的命,你且先回答我的问题,脉枯草服下后需放除瘀血的事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季温良就连拷问时都是慢条斯理,可这轻飘飘的话进了吴清的耳朵中时,却猛然化作千金重的锤,砸得他心里咯噔一下。
若回答不知道,再咬死说二宫主没有嘱咐自己这件事……
不可不可。
如果是木羽、铁羽不知也便罢了,他身为铜羽,在宫中的年头和资历已经很高,接触过的医书也极多,这点医理都不懂得也太说不过去了,以后岂不是要他人怀疑自己的医术?
再者,虽然二宫主为人横行霸道,宫中人甚是不喜,但到底是银羽,惹怒她太不划算了。
若回答知道,不就落实了玩忽职守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