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温良正用纸巾擦着茶几上的烟灰。
还是那样的云淡风轻,好像没有什么事能惹恼他。
他不禁有些委屈,随之而来的是不甘。
为什么他在这里痛苦,这个人却没有一点感觉?
忽然想剖开这个人的胸膛看一看,看一看他的心里都装了些什么。
不,也许当他剖开了胸膛,会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
这个人是没有心的。
封睿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胸膛,感受到了心脏的跳动。
可惜,他是有心的。
只不过这颗心上一直插着一把刀,刀刃上刻着季温良的名字。
若是拔了刀,必定会扯出淋漓的鲜血,可若是一直插着,又摆脱不了持续的抽痛。
此时此刻,他突然对这把刀生出了阵阵恨意。
这恨意与酒精搅在一起,越来越强烈,刺激着神经突突直跳。
突然想要眼前的这个人也痛一痛。
他喝了这么多的酒,理智早就融了七八分,脑子产生这样的想法,身体立刻做出了行动。
看着季温良,平静地道:“周桐干的你爽不爽?”
这句话就像是一颗炸/弹落在了季温良的脚边。
季温良一时没反应过来。
封睿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又怎么会是说他?
可现在客厅里没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