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死亡后还会活动,活动后还会咬人。
这听起来,很像是寒骨尸啊。
但是
乔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寒骨尸,哪儿是凡人能对付得了的?
陆纯问道:所有被咬的人都会出现红斑吗?染了红斑的人都会疯吗?
大部分吧伙计说道。
大部分?陆纯皱眉。
被咬的人大部分会出现红斑,但是也有例外,但大家都不敢掉以轻心。而出现红斑的人有的疯一两天就没动静死透了,有的疯七天还不够,还有的长了红斑但是没疯、死了就死了,这些是极少数。
还有区别吗?
乔末又问道:那官府有人管吗?
伙计摇了摇头:我们这种通商的镇子,虽然南国人能进来,但到底还是算北国的领土,现在出了这种问题,北国这边听说正在层层往上递信,但是正好赶上北国皇帝驾崩,新皇可能没工夫管这个,一直到现在都没什么回应;而南国南国那边管了就麻烦了
南国要是管了北国地界的地方,那无异于对北国宣战啊。
那些发疯的人,都怎么处理了?
伙计苦笑:还能怎么处理,都绑在自己家里了饭喂不进去,水喝不进去,但都是亲人,虽然心不跳身体冰冷,但好歹能动,看起来还像是活着,所以大部分人就这么绑着等着修真界的道君来解决这个问题
所以你们去求助了锦绣灵苑陆纯如有所思,那薛掌柜呢?
薛掌柜恐怕也是出现红斑了吧。乔末说道。
不然没道理由一个伙计来迎客。
伙计点头:薛掌柜察觉到事情不好的时候,就撕了锦绣灵苑的灵笺,他本来想等修真界的道君们前来,但谁知他发现自己身上也出现了红斑,于是在他意志清醒的时候,让我们把他绑上,每日送水喂饭,但是
伙计突然哽咽起来:就在昨日,薛掌柜他他过世了
人过世之后,就会变成随意攻击人的尸体。
乔末站起身:他人在哪儿,我们现在去看一下。
陆纯也站了起来,伙计刚准备去带路,就听门外又传来敲门声。
应该是锦绣灵苑的人。陆纯猜测。
伙计听这话一惊:您您不是锦绣灵苑的?
陆纯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银杏叶标记:放心,我是陆家的人,快去开门吧。
伙计看到那雀黄色的银杏叶标记,结合之前陆纯手里的银杏叶的金色牌子,稍稍放心了些。
等伙计走出主厅去开门,陆纯才对乔末问道:这会不会跟李程年的情况是一样的?
乔末摇头:要等看过才能下定论。之前你从你家小辈手里拿过来的那个翡翠瓶子还在吗?
陆纯从储物空间里把翡翠瓶子掏出来,递给乔末。
乔末小心地把瓶塞打开,嗅了嗅里面的东西。
不一样。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一模一样的翡翠瓶子,但是这里面的东西和他在李程年那里见到的东西不一样。
从感觉上来说,这里的东西更像是李程年那个瓶子里的东西稀释过的味道。
但这味道总是有些熟悉。
等等稀释?
乔末灵光一闪,他从储物空间里翻找了好一会,找到了一枚淡蓝色的珠子,他拿到鼻子底下闻了闻。
如果说这只翡翠瓶子里的液体是李程年手里的东西稀释而来,那么李程年手里的那瓶,更像是这枚淡蓝色的珠子的稀释而来的味道!
所以他才会觉得熟悉但又陌生!
可是
乔末疑惑地看着手里的珠子。
这是道尊给他的啊!
是天殷境里大家都当宝贝一样的珠子,乔末记得这东西是苏城用作奖励发下去的!
天殷境里的飞升的仙君们还求而不得,怎么会到下界看到类似的东西?甚至还传到了凡间?
难道是有谁下界的时候,带下来了?
可这东西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是弥补生气延长寿命用的,谁会这么大方,把它给凡人?
不对,弥补生气
他想到李程年曾经跟他说过的,南国的皇帝用它返老还童、从一个老年人变成中年模样?
但他见过李程年服用后的效果,分明是游离的生气,可他见过服用过这淡蓝色珠子的修道者,可没有像李程年那样身上有那么多游离生气的。
况且,寒骨尸和这个应该没什么关联吧?
因为寒骨尸这种东西,是怨念累积而成的,先有死亡,再有怨气和执念,才能转化成寒骨尸,相当于魂魄已经去了轮回道,留下执念和怨念控制身体,但没有灵魂无法聚集生气,于是执念和怨念便操控者身体去剥夺其他生命的生气,从而成为魔物。
这东西是补充生气的,和这寒骨尸形成原理不相干啊
算了,乔末觉得想得有点头晕,还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说不定李程年是个例,而这边也是个例呢。
这个你先收好。
乔末将翡翠瓶递回给陆纯,却发现陆纯震惊地看着外面。
靖哥?
乔末转过头,看到伙计躬身客气地引着一队人往厅里来,那打头的一脸写着我不高兴的人,不是苏靖是谁?
靖哥是靖哥吧?陆纯向乔末求证,可可他拿出引神珏跟乔末比划,可靖哥他没跟我说他要下来啊?而且这也没有什么凡人许愿啊?
乔末看着已经踏入门口的苏靖,和苏靖后面的人。
苏靖身后的那些人穿着剑修道袍,道袍下摆绣着兰草,其中一人的兰草是淡金色,其余是白色。
是苏家的人。
陆纯不知道,但乔末知道。
引神珏并不是下界的唯一方法。
还有另一种只有苏家人知道的通道。
望月泉。
乔末看着苏靖,这个从来不承认自己是苏家人的散修剑圣,如今用了苏家的望月泉,从天殷境返回了凡界。
他心里一颤。
这说明什么?
只有天殷境的在位剑圣和道尊才能使用那位于边界阁楼的泉水回到下界。
现在苏靖没有通过神使的引神珏,而是跟着苏家人一起
难道说苏靖已经替代了苏礼,成为了那幢小楼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