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娘儿俩这样,将中书令家的小姐给冷落了。小姐身边的丫鬟脸也不对了。
卢小姐坐了好一会,七王爷还围者娘在撒娇;陆小姐的脸都红了。她很局促,木愣地坐在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卢小姐实在后悔,今日来这一趟。
耿太后没料到儿子会来这一手,只能狠狠地瞪着他;“笙儿,有外人在!注意一点!”
“外人,谁呀?”赵良笙松开手,佯装惊讶;“我进来看见太后母亲您在这,并没有哪位皇帝哥哥,或晋王哥哥呀!除了这宫娥太监,有什么外人?”
卢小姐的脸刷一下红了。他的意思,只有他赵家的人值得尊重?
这厮,也太目中无人了!
她实在坐不住;起身道辞:“太后娘娘,臣女多有叨扰,来得实在不凑巧。臣女先走了,下次再叙!”
“卢小姐,请留步!”耿太后急急说道。“今夜月色这般明亮,方才,你我相谈甚欢,意犹未尽;为何匆匆走?”
卢小姐一听,只能杵在那里;想走却不敢走。
耿太后掐了儿子一下,朝他一努嘴;“笙儿,这位小姐,是尚书令家的二小姐。二小姐这般模样、绝美的长相,都是顶好的,……你,……”
“哦,二小姐;”七王爷派头十足,背着双手走到她面前;故意捏着嗓子拿腔调。“太后与我说过你。你还行,长得还可以,还算看得顺眼。你爹尚书令是朝中之栋梁,该知日后若嫁入王府。首先,必须将太后娘娘视为至尊,对夫君要恭顺礼让,至于如何做,要多请教太后!我朝事务繁忙,本王难得有时间在府邸。汝要勤俭持家,好生料理家务;……重要的是开枝散叶,要早生贵子多子多福,至少得生十个孩子,若能生上二十个更好;……”
卢小姐脸色越来越冷;……他竟像没见着一样,还在那夸夸其谈,自个儿说得带劲。
“笙儿!”太后急急制止;“成亲以后的事,说得还过早些;……”
“没事吧,迟早要说的;……”七王爷继续开始表演;“汝当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卢小姐的脸由红转为白;……还没怎样呢,与我大小姐说那些,是个什么意思?她又羞又急,这位王爷二十有三,还未婚配,该不是有啥暗疾?看他将将那癫狂样,不太正常。
她越想越灰心,越想越不对劲。
“王爷,本姑娘今儿来是觐见太后的,跟您扯得上关系吗?”卢小姐转过身来,粉面通红;怒道:“我与你有啥关系吗?说什么婚后如何如何,做什么家务,生什么孩子;您不觉得很无聊吗?”
“无聊吗?……咳咳咳,不无聊,正常啊!”赵良笙憋着笑,干咳了两声;又道:“本王与小姐初次见面,话说得重些;……但,话糙理不糙;……”
“您不是来相看我的!嗯,您,这是故意的。既这样,本小姐不侍候,再见!”卢小姐朝太后微微屈膝;“太后娘娘今日多谢您的赏赐;……玉凤家里还有事,告辞了!”
她说完,转身带着两个丫鬟迅速往外走。
赵良笙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怂怂肩,再笑一笑。
他转过身来,朝母亲一鞠躬;“太后娘娘,天儿也晚了,儿子该回了!”
“你给哀家站住!”耿太后脸上挂着霜;怒视着儿子:“好好一桩姻缘,被你自己给破坏了。说一说,为和要如此?”
“我破坏?没有啊!太后娘亲,您委屈我了!”他可怜巴巴道。
“你还给哀家装!仗着自己的亲娘,你是这样对别人小姐的?”太后心里郁闷,气汹汹说道:“你今日这样,别住宫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