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内,传来李煜威严的声音。
刘公公“扑通”跪于地。他颤颤巍巍地,嘴唇颤抖着;说道:“陛下,是老奴。老奴已将叶司籍带到,宣她进殿吗?”
“嗯,宣叶司籍进殿!”
这位国主的声音很不平静;急哄哄的,透着急躁、慌乱,还有惊惶,……;
“叶司籍,陛下宣你上殿。”刘公公回转身,对她低声说道:“昨儿发生的事,你大概知道了;……林将军出了事;陛下找你问话;你,好自为之吧。”
“刘公公,林将军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叶一枚低声求道:“林将军出了事,到底是什么事?况且,他出了事,与我有什么关系?”
“叶大人,不好这样说!”刘公公脸色一沉,低声说道:“你昨个不是与将军见过面?……林家军与你分开后,估摸着一个多时辰,他的车被人劫走了!……我这样说,你听明白了?”
“林将军的车被人劫了!”叶一枚的嘴惊得变成“o”型;她喃喃地说道:“匪夷所思,太匪夷所思了!光天白日,朗朗乾坤;……当街劫持水师银车,怎么可能呢?”
叶司籍心里也慌乱。
“叶大人,这是事实,我与你讲了,你自个好自为之。”刘公公挥挥长袖;抬头,大声道:“尚仪局叶司籍见驾!”
………
叶一枚进了大殿,惴惴不安站着;……
“下面,站着的可是叶司籍?”
“正是!”叶一枚答道。
“好,叶司籍,你可知知罪?”
“卑职,不知所犯何罪?”叶一枚迎面站立。
“好!为何没向上次那样,将银车送至提督府再离开呢?”李煜恶狠狠地问。
他的眼里有一团熊熊烈火,似乎要将眼前的人灼穿。
“林将军亲自押车,我还跟着他走;……是不放心,还是不甘心?我那样,真合适吗?”
叶一枚眼波流转;偷偷望一眼慧妃。慧妃的眼睛盯着前方,一动都不动;像不认识她。
慧妃她这样子,怕是要撇清吗?
叶一枚顾不上许多,努力为自己辩解。“林将军一向不喜我;甚至,很有些讨厌我。我虽没有啥子亮点,很有自知之明;虽是柔弱的女子,自尊心还是有的。人家竟不喜我,我何苦傻乎乎地,用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呢?”
“叶司籍,放肆!”慧妃大喝一声,望她直摇头;说道:“在陛下跟前,你像个泼妇骂街样,污言秽语都用上了?”
“娘娘,奴婢不敢!”
叶一枚低眉垂首道。
“叶大人,我倒想问你;……”李煜的声音响起;“你没有与林将军一同去;那,你离开林将军后去了哪里?”
“奴婢还能去哪里?自然是回宫了。”叶一枚迎着他的目光;毫不畏惧透着坚毅;“卑职将将回到尚仪局,还没坐下呢,中宫娘娘宫里的嬷嬷来请。卑职不能推托,随嬷嬷去见了娘娘。”
“可有证人?”
“尚仪局郑尚仪,宫门当日值勤的守城官,中宫娘娘宫里的嬷嬷;……等等,这些人;都是卑职的证人。”叶一枚不亢不卑,慢慢地说来。“卑职遵照娘娘吩咐,已将银车交付水师提督林邵棠林将军手上;……林将军接手后,不知怎地被人劫持。卑职也是将将才知道!卑职行得正站得稳,问心无愧!“
她表面是云淡风轻;内心实际也是慌乱的。
陛下和娘娘怀疑她,与劫持银车的人有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