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赵良笙毫不放松;又往前走一步。“我离开金陵,你一人留在这?”
“我?……赵公子,您的话问得好奇怪。”他逼得太近;喷薄的鼻息呼到叶一枚的脸上;吹到她的肌肤上,痒痒的。叶一枚不得不再后退一步;“我是宫廷女官,毫无疑问得留在宫里。赵公子你尽管离开,本姑娘自然无恙。”
“你不走,我也不走!”
赵良笙一步步紧逼,直将她逼到墙跟。后背贴在石墙上,叶一枚已是退无可退。
他眼里含着笑,低眸望着她。
“赵良笙,你啥意思嘛?”叶一枚抬眸,眼睛里冒火;气呼呼说道:“本姑娘说话,你没听懂?……你不能留下,必须离开;……”
“你……;”她的话还没说完,芳唇被他紧紧封住。
叶一枚只觉“轰”一声响,这男子霸道而强劲的吻,竟是有些熟悉,好像什么时间在哪,遇到过;……这,为什么呢?叶一枚的想法一闪而过。他温柔而深情的吻,滋润着她干涸的心田;……
两人脸靠着脸,耳鬓厮磨片刻,才缓缓抬头。叶一枚只觉不可思议,清亮的眸子闪烁着。
赵良笙轻轻拥着她,轻声耳语道:“阿枚,你不强势的样子,真好!”
“嗯,”叶一枚轻轻点头,窝在他宽阔的怀中;“在宫廷中,你不强势;会被人骑在头上;……这两年的后宫生活,我都是这样过来的。我还好了,倒是你,荣漱斋被朝廷连锅端了;你还不快走?”
“你,是宋廷的细作?”叶一枚抬眸,死死瞪着他的眼睛;“老实说,你是不是有目的靠近我?……你作为细作,心里是不是沾沾自喜?”
“荣漱斋出事前,本人不是密宗成员。”赵良笙正色道:“天地良心,我敢向天发誓!二位兄长派我来金陵,只是来学做生意历练自己的。不错,本人确实知晓荣漱斋的一切;但是,我从未参与除去生意外的任何活动。你信吗?”
他的双目炯炯;黝黑的眸子不逼锋芒,坦诚而热诚。
“我信你!”叶一枚望着他,重重地点头;“虽说是这样,也难逃罪责;……你到底是荣漱斋的人,朝廷可不问你做没做;你逃脱不了的。所以,你更得走!”
“阿枚在哪,良笙在哪!”赵良笙紧紧捏着她的手;“我,好不容易寻到你;……我要守护你,不再让你离开!”
好不容易寻到?……叶一枚有些发懵;他这话,难道,他们以前认识?
原主不过十五六岁。她短暂一生,与晋王琴瑟相和;什么时候,与赵公子有情?
叶一枚心里有些不爽。她抬眸,语气有些强硬;“我在这,你就不走?……说得很好听!但,你孤身一人,拿什么守护我?”
“阿枚,荣漱斋出了事,一些密宗兄弟遭了殃。密宗不可一日无首;……本公子力挽狂澜接任了密宗的头领。”赵良笙挺直了脊背,声音郎朗;“你放心,我手下有几百号人,足以保护你,守护你安稳无虞!”
“你,做了密宗的头领?”
叶一枚吓了一跳;……赵良笙到底是什么人;这密宗头领岂是谁想当就能当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