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枚狠狠一甩袖;毅然转过身去。一阵风吹过来,腰间的玉佩发出绿莹莹的光。
叶一枚走了没两步;感觉后身有人逼近来。突然,腰间被人摸了一把。她心内不由一惊!
这一惊,非同小可。人家神不知鬼不觉近了身,她既会毫无知觉。腰间玉佩是近身唯一值钱的;莫非真是什么宝物,被明眼人一眼认出?还是,遇到了顺手牵羊的惯偷?
她心里一个激灵,摸一下腰间的玉佩;还好,它还在!
一个嗲声嗲气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公-子-爷,莫生气,您稍等;……”
那发嗲的声音,绵软深情故意拖长,尾音甜得发着颤。叶一枚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掉一地。
她转过身来,抬眼望过去;……眼前,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珠翠满头油头粉面;一看就是风月场所的高手;或许,还是位见钱眼开的主。
“公子,您别跟两个奴才一般见识!”妇人一脸媚笑;“两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哪能识得公子您这样的人物?公子穿着虽普通;但您这通身的气派,就不是一般人;……我等实在怠慢了。”
妇人好口才,简直妙嘴生花;将家奴的倨傲和势力狠狠骂一通;不显山不露水地抬高对方的身份。
妇人的身手了得。若执意不搭理,硬与她动手;她人多势重,自己势单力孤,必定是她的对手。她执意挽留,莫非与这块玉有关?想必,她认得原主的玉?
不过,她心里一口恶气还在。她轻摇折扇,不屑一顾地望向她;“看戏不让进!要走,也不让走?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没有王法么?本公子想走便走,您这苦苦阻拦,端的是好笑!”
“公子,您消消气!”那妇人眉眼堆着笑,谄媚道:“您贵人雅量,莫与奴才们一般见识。”
妇人见他没回应;想必,还在为刚才的事恼怒。妇人突然发起狂来,伸出右腿踢左侧那壮汉一个屁墩;骂道:“狗奴才,还不快给公子赔不是?”
“妈妈,您这是?”那壮汉揉着屁墩,心里实在是委屈的。
妇人手脚伶俐,见他闷声不动,上手一把揪住他耳朵,就势扯着往上使劲儿。“愣着干啥?……还不快给公子赔不是?”
“嗷嗷,………疼!妈妈,您撒手。”
那壮汉跪在地上;用手捂着耳朵,疼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他忙不迭地道歉:“公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狗眼看人低,请您消消气,别计较!”
此时,四周看热闹的人围了一圈。
“公子,您就饶过他吧!”边上有看客道:“清月轩从来霸道得很;主动给人赔不是,今儿个是第一遭!”
眼见那汉子跪地求饶,耳朵都被揪得通红;那妇人一副狠相;叶一枚若不谅解,真就不会散手的。
叶一枚心里不忍;说道:“算了,本公子向来雅量;……这位妈妈,您高抬贵手,饶过他这回吧!”
“公子不生气了?”妇人撒了手,满脸堆着笑;“公子,您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