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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内环宫殿(1 / 2)

何光远离开大厅后,辛可亭一一介绍通玉给进贤认识,这通玉的人数不多,皆是通晓御灵之术的『奇人』,连同辛可亭,再加上执春秋,整个司灵堂通晓御灵之术的人也不过十三人。

进贤看着这些通玉,只觉得这议事大厅虽然光线明亮,但这些通玉大多感觉面容阴沉,肤色惨白,而且或多或少有点眼神空洞的样子,只有辛可亭首执还算正常,进贤看了心里还有点儿害怕,突然想起该不会是刚刚才啟动过玉阵,所以大家都累了,所以才会这样,也不待辛可亭说明,便说:「辛首执,通玉叔叔们都辛苦了,要不要先让大家休息,晚一点再教我也没关係的。」

辛可亭回说:「谢谢司灵使大人的体谅,看来您是不习惯看到通玉气色是这个样子,那属下就先让其他人下去休息,就由咱亲自带司灵使大人到内环宫殿吧,清需,你也可以跟来。」

清需听了,连忙应诺,看得出来,清需有点兴奋又有点紧张的样子。

在到内环宫殿的路上,清需兴奋的告诉进贤,他第一次进内环宫殿的情形,那是刚下到这仙域灵宫没多久的时间,虽然只是在大门边晃了一下,但已是很难得的经验。清需不明瞭的是,其实他刚下到这灵宫之时,便已经通过一项神秘的初步评选,被选中未来将要成为通玉,但是这种未来通玉人选名册通常都是极机密,全圣心策只有执春秋与通玉首席两人知晓,连何光远、清需本人也不知道,所以这次辛可亭才会让清需跟着来,一般人是没有这样的机会。

辛可亭带着进贤跟清需到了内环宫殿的大门前,辛可亭便招人来准备开啟大门。

辛可亭说:「这大门原本是没有的,是咱们圣心策开始掌管地宫之后,才修建的,通常需要合五、六个人之力,一起使力推动才开得起来,主要是怕有人好奇心驱使,又给偷偷溜了进去,闯祸了还不知道。」

辛可亭说这话时,不安好心眼的看着清需,看得清需都有点不好意思的傻笑,看来,清需爱到处溜达探险,整个司灵堂大家伙儿可是都知道的。

这时进贤看见身边走近一人,拱手参拜说:「见过执司灵使大人,辛首执,属下恭候多时。」

辛可亭拱手回礼,便跟进贤说:「这位是律理堂的宋敬言执事,后面两位也是律理堂的执事,分别是黄立民执事与李询执事,依规定,每次咱们通玉只要进入内环宫殿,都必须有一位律理堂的执事陪同,好让上面的人,知道咱们都在里面干了些甚么事,今儿倒好,一次来了三位。」

宋敬言听了这番说词,连忙挥手说道:「唉呀,辛首执您这么说,可把咱们给折腾了,好像咱们专打小报告一样,其实咱们作这样的工作,实在是为了安上面那些人的心,知道了,也就不会胡思乱想,还望执司灵使大人能够体察。」

进贤听了,其实还不太能体会其中奥妙,原来这律理堂除了掌管圣心策的规矩法条,还必须时时回报仙域灵宫的大小事情给上面的人知道,这内环宫殿发生的事,当然是重点中的重点,所以有这样的安排,其实也是正常的。

辛可亭说:「放心吧,宋执事,现在天色已经不早,这次咱们进去,只是给司灵使大人介绍一下里面的环境,不会有其它事情的。」

宋敬言说:「辛首执,您这么说就太见外了,执司灵使第一次进入内环宫殿,属下们应该陪同前往,这也是咱们的职责呀。」说完了这话,宋敬言特别贴进了辛可亭耳边小声说:「这执司灵使第一次进去,上面还特别交代,要咱们三个一起进去,任何细节都不可以看漏,还得要详尽的回报给上面。」

辛可亭摇摇头便说:「唉,只是进去看看,不会碰触任何东西的,要是没甚么特别,可要叫你们失望了。」

宋敬言回说:「辛首执您言重了,咱们这就进去吧。」

一行人便这样进入这内环宫殿。

其实这内环宫殿的样貌,从外面便已窥探一二,但是一旦身处当中,还是被这内环宫殿大厅浑厚庄严的气势所震撼,大厅广场环绕着圣灵树,空旷无物,人在其中,彷彿显得渺小。四周以石材砌建高墙,顶上完全没有遮蔽,抬头仰望圣灵树,更觉雄伟巨大,辛可亭一进门便滔滔不绝的说明这里的一切,清需看起来,比进贤还要兴奋,毕竟这里可是他这些年来日思夜想的地方,如今身在其中,心情自然是非常激动,对于一切都有种衝动要了解个透彻,原来对于释图而言,四周墙壁上所刻画满满的古图文,简直就是释图圣地,现在灵宫里,释图所鑽研有关于玉阵的古图文,大部份皆拓印于此,清需心想,进贤一定比咱还要开心,便转过头看看进贤,想跟进贤说个兴奋,但就看见进贤似乎眉头深锁,嘴巴正大口吸着气,心头一震便赶紧问说:「大人,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听到清需这么问,辛可亭也停下脚步走过来关心的说:「怎么了,司灵使大人身体不舒服吗?」

清需说:「是呀,刚刚咱们到『灵脉清台』时,司灵使大人就有身体不舒服的情形发生,不过,过了一阵子就好了,现在看这情形,似乎又开始了。」

辛可亭听了清需这么说,也跟着紧张的说:「是喔,那怎么行,清需你赶紧陪司灵使大人回去休息,咱马上去找人过去给司灵使看看,这内环宫殿不急着看,明天再来也行的。」

辛可亭心有馀悸,知道进贤曾受『过灵之伤』,原因不明,各种可能都不能排除,而『灵脉清台』与『内环宫殿』都是公认灵气最旺的地方,进贤都有此反应,辛可亭可不敢大意。

不过,进贤却摇摇头说:「不用了,没事的,我只是刚刚一进来,突然觉得心跳的好快,深呼吸几口就好了,辛首执您不用担心。」

清需说:「真的没有关係吗,大人您可千万不要勉强呀。」

进贤说:「真的没有关係,我不要紧的,只是一走进来,突然觉得有点压迫的感觉,但习惯一下就不觉得了。」

辛可亭听了进贤这么说,稍稍放了宽了心,便安慰着说:「想当初咱第一次进到这内环宫殿,也是既兴奋又紧张,也是感觉一口气喘不上来,想来司灵使大人也是如此,不要紧,过一会儿就好了。」

进贤说:「嗯,我现在真的感觉好多了,还是请辛首执继续跟我们说说这内环宫殿的事吧。」

辛首执笑着说:「喔,好的,嗯,我刚刚说到那儿啦。」在一旁当路人甲的宋敬言便插个嘴说:「呵呵,辛首执您说到这六十四玉阵灵石,可是各个不同,都有不同的功用呀。」

辛可亭说:「呀,对了对了,讲到这个六十四玉阵,那可是千变万化,直到今天,咱们能参透作用的,只怕不到万分之一,至于你看到环绕在圣灵树最近的十一颗较为特别的宝玉,咱们称之为『尊』,原本咱们认为这十一尊宝玉都会起作用,但后来经过执春秋参悟解义,必须拿掉其中三尊宝玉不算,而成八尊六十四玉阵,果然如此就更能理解其中的变化,大家所能发挥的功用,也就更为广大。」

进贤看着广场上接近圣灵树的地方,有一种特别黑幽幽的石板铺成的地板环绕着圣灵树一圈,而圈内便是佈满着交错的树根,而树根中穿插竖立着不同形状灵玉,看起来似乎有些杂乱,但又似乎乱中有序,每个灵玉稳稳当当的安插在突起的石座上,但是因为顏色各有不同,一眼望去,眼花撩乱,实在不知道如何分辨出哪几个为一阵,阵与阵之间又如何分辨。

辛可亭接着说:「呵呵,大人您一开始看这玉阵,是不是觉得难以辨认,说是有六十四阵,但怎么看,怎么不像有规矩的排列,其实您认久了,晓得脉络,就可以很容易分辨出不同的玉阵,而且,最好辨识的时候,正是玉阵被触发作用的时候,因为当哪个玉阵被触发时,同一个玉阵的灵玉,都会同时微微发出萤光般的光采,马上就可以看出属于同一玉阵的灵玉了。」

进贤发出了解的惊叹声。

进贤说:「发出微微的萤光…,那现在我们可以触发一个玉阵看看吗?灵玉发光一定很好看。」

辛可亭急忙摇摇手说:「现在可没办法,要触发一个玉阵,最起码要集合四位以上的通玉,同时触摸玉阵中几颗灵玉,才能触发玉阵发挥作用,只有咱一个人可没办法,咱们司灵堂二百多年来,可从来没有一个人能有如此能耐,可以独自一人触发玉阵,不过司灵使大人天赋神格,说不定就可以办的到,不过,不急,大人可得做足了准备,再来试试,毕竟这种事可不能开玩笑,稍有不慎,人变痴呆还属轻微,七孔流血暴毙者,可也是曾经发生过呀。」

进贤伸了舌头,打了个寒颤说:「哇!这么严重呀。」

辛可亭笑着说:「就是呀,所以司灵使大人您千万别心急,咱们相信大人您一定有这个能力,只不过要慢慢适应,循序渐进,比方说,一开始时,由通玉们与大人一起来试试,若有成效,再慢慢减少人数,直到大人的灵力能尽情发挥,又不会对身体有所损害,便可以达到御灵自如的地步。」辛可亭似有感叹的接着说:「呵呵,属下是真心希望早日可以亲眼看见那天的到来呀。」。

进贤见到辛可亭充满期待的感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被人赋予了太多的期待,但是从律理堂三位执事的眼神中,又看到了不一样的感觉,似乎有点冷眼旁观的态度,虽然司灵堂的这一群人都身处在仙域灵宫,但是通玉们是非常独特的一群人,他们似乎是整个地宫的中心人物,一切的一切都以他们的实际的成果作为皇上评量司灵堂是否有贡献的依归,而结果就在于对地灵先机的掌控是否有效。

眾多释图们从毫无头绪又莫名其妙的古图文中寻求解释,通玉依此解释產生心诀思考进而驱动玉阵,这能否有所功效的重责最后只落到这十来个『奇人』的肩上,所以通玉们的心理压力可想而知,通玉能享有高于其他人的生活待遇,虽然是理所当然的安排,但长久下来,难免有人会眼红发发牢骚,不过,通玉不是想谁当,就可以要谁当,资质不够,就是没有办法產生灵力来驱动玉阵。

其实这些通玉,在人灵的角度来看,都是已经接近金黄色的人灵,只要再有一、两世的轮回,是有机会可以得道修仙,说来也是非常难能可贵,因缘际会在这里担任这样的工作,对于身在地宫的所有人来说,可是荣辱尊卑的凭据,表现好的时候,自然备受尊崇,整个地宫都有好日子过,但若是表现不好,大家表面上不说甚么,但心里头难免嘀咕,像是最近这一、两年来,地灵先机老是失灵,怎么触探,都没有甚么反应,时间久了,甚至被其他人揶揄,乾脆瞎掰,反正除了你们通玉,也不会有人知道地灵先机显示了甚么,至于是真是假,结果准不准,靠口才便得了。对于通玉而言,这些说法可都是令人心寒的言语。

进贤的出现与到来,对于整个地宫来说,是希望的再现,对于通玉而言,更是如此。所以辛可亭的期盼之心是很容易可以体会,但是因为通玉作久了,也晓得这事没那么容易,加上进贤年纪尚轻,万一太过急躁,就算真有天赋神格,万一一不小心伤身伤神,这极其难得的机遇,可千万不能有所闪失。

大家伙儿又在玉阵边逗留观看了一会儿,进贤可是看得仔细,渐渐的居然也瞧出了一点心得,便说:「辛首执,这玉阵的摆设,是不是跟圣灵树的树根有关係呀?」

辛首执听到进贤这么说,露出了些许讚赏的神情,便回答说:「司灵使大人果然观察入微,同一阵的灵玉,似乎都有同一脉的树根连结,不过,也有不少玉阵,是同时有两、三脉的树根相互串连,但是,由这个地方去观察,的确是咱们现在判别不同玉阵最好的方式。」

进贤又接着说:「那这个玉阵是依着树根来摆设,还是玉阵摆设好后,树根依着玉阵的摆设而生长的呢?」

辛可亭听到这儿,可就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怎么进贤竟会问了这么一个问题,树根的生长,怎么可能受人摆佈,这理所当然是先有树根,而玉阵再摆设上去,这么久以来,司灵堂可从来没思考过另外不同的可能,如果是一般人这么问,辛可亭一定会笑着回答理所当然的答案,可是这下子是进贤这么一个天赋神格的人所提问,难道是进贤有着甚么不同角度的思考,所以一时之间,可把辛可亭搞糊涂了。

清需听了也有点莫名其妙,便问进贤说:「司灵使大人,您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呢?」

进贤说:「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想到,玄炎烈叔叔当初在摆设这个玉阵的时候,到底是依照甚么道理来摆设玉阵,若是依照他所提到的『浑圆图』来摆设,每个位置怎么会这么正好都有同一脉的树根连接,树根的生长,应该是很自然的延伸出来,况且这是圣灵树呀,应该不会你想圣灵树怎样,圣灵树就怎样,若是圣灵树不愿意,这玉阵应该也不会有作用才是呀。」

辛可亭有点吃惊,偏头问了清需说:「咱有没有听错,怎么司灵使大人竟然知道这玉阵是谁摆设的,而且好像还知道这玉阵是怎么设置,如何作用,还有甚么是『浑圆图』,谁又是甚么玄炎烈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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