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光远笑着说:「对,对,还是说菜园果园的事,免得提到肉食,影响了执司灵使大人的胃口。」
进贤是听得摸不着头绪,为什么提到肉就会影响食慾?
清需说:「这仙域灵宫,还真的是神仙住的地方,任何果树一栽种入土,不用施肥,不用浇水,自自然然就会长得开花结果,而且果实肥美,多汁甘甜,好吃的不得了,而那些青菜、稻米,只要不要把根给刨了,只剪取上面的叶菜或稻米,没过多久,这菜叶、稻米的又会长了出来,这四周的菜园、果园的,只管採,只管用,彷彿永远也採不完,吃不尽。」
进贤听了还真的觉得不可思议的说:「真的有这么奇怪的事,永远都吃不完吗?」
清需回答说:「真的是这个样子呀,不过,这些树呀,菜呀,都有个毛病,就是跟咱们一样。」
进贤说:「跟我们一样?」
清需说:「跟咱们太监一样,跟你可不一样。」
进贤说:「跟太监一样?」
清需说:「嗯,跟太监一样,就是都没有办法传宗接代,另长新株。」
进贤张大眼睛说:「怎么会这样呢?」
清需说:「咱们也不知道,司灵堂前辈有些人推敲出各种说法,但都没法儿证实,久了大家也就不太在乎,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花朵有蕊无粉,果实有子无核,想要新生树株或叶菜,还是得由上面带种子幼苗下来栽种,但是现在这些庄稼生產的已经足够我们所有人的需要,所以已经好久没有再栽种新株了。」
进贤讚叹的说:「真的是好神奇呀。」
何光远说:「的确是的,不用天天从地面上运吃的下来,这可是轻松很多呀。」
进贤说:「嗯,对呀,对了,说起这个我突然想到,清需你说过这里无法燃火,那这些菜是如何炒得热呼呼的呀?」
清需说:「咱有跟你说过地宫无法燃火的话吗?」
「有呀,就是第一天晚上。」
清需摸着脑门,皱着眉头说:「是喔,咱那晚迷迷糊糊的,可能真有说,可是咱忘了,不过也不是无法燃火,而是点着火后,一下子就会熄灭。」
进贤说:「是呀,那这样的火,如何能够炒菜呀。」
这时听到张威师傅爽朗的笑声说:「这种问题,当然还是咱来说最适当。」
才说完话,张威就搬了张椅子,自个儿凑进了桌子边。
张师傅对着进贤说:「司灵使大人,吃得还习惯吗?这饭菜可还满意,有什地方不满意,您可要告诉咱喔。」
进贤说:「谢谢张师傅,我吃的好饱,这些饭菜都好好吃。」
张师傅说:「那就好,那就好,这炒菜呀,当然得用火,虽然这地宫是生不了火,但是呀,偏偏在就在咱们现在这个地方有『地火』,从地下自个儿喷发出的烈焰火炬,是源源不断,在这上面弄个石灶,就可以起锅造饭,隔壁的『食源馆』和咱们附近所有的酒馆都是这样,比上面炒菜还省事,连砍柴生火都免了。」
进贤说:「喔,原来如此。」
张师傅接着说:「这里可还不只有『地火』,还有地下涌出的井水,这水可不是圣灵树边的湖水,这井水可是清凉甘甜,道道地地的天然井水,刚刚司灵使大人过来的那个广场边,有个搭了顶的小池塘,就是井水自然涌出的清水,司灵堂的大伙儿喝水可都得靠它,而且也只敢喝这水。」
进贤说:「嗯,这个我知道,圣灵树边的湖水,根本不是水,只是看起来像水,我们若去碰触,会被侵蚀死掉,对不对。」
张师傅说:「司灵使大人,没想到才来到这地宫两、三天,已经知道了这么多事。」
进贤笑笑看着清需的说:「呵呵,这些都是清需跟我说的啦。」
清需却是一脸尷尬的想着:『嘿,咱甚么时候跟司灵使说了这事,用点力想……真没有,糊涂了。』
何光远接着说:「这仙域灵宫还真的是神奇的地方,也因为这样,才能让咱们司灵堂在这里两百年不愁吃喝,安心守护和研究这灵宫里的学问。」
张师傅说:「呵呵,咱家可没你们这么伟大,咱家只想生活过得自在,把各位老爷伺候的舒服才是重要,说到这儿,咱家又有新酒酿成,这可是新鲜口味,何执事是否想先尝为快。」
何光远听了这『酒』的事,马上显露雀跃的样子,但是又怕耽误正事,就说:「哗!张师傅的私家酒,这可是地宫三宝之首,嚐是一定要嚐,但是现在咱正有公务在身呀,怕误事,怕误事。」
张师傅说:「呵呵,放心,只一小杯,多了咱还不给呢。」
何光远看了看清需,又看了看进贤,就不好意思的说:「好,好,就一小杯。」
张师傅说了一声:「好!你等会儿,马上来。」说完便兴匆匆的离开座位。
清需看着何光远扭捏的表情,便笑着对进贤小声的说:「在地宫,喝酒可是所有人共同的兴趣,而张师傅所酿的酒,可是大伙儿公认最棒的,只可惜我还不会品嚐,所以也说不上来。」
何光远面露喜悦接着说:「呵呵,这酒可是大有学问,它不单单是刺激你的舌头,暖你的胃,更会触动你的灵体,使你潜在的灵性激发出来,尤其在这地宫,酿出的酒是特别好喝,喝习惯了,到了地上,那些酒简直跟尿一样难喝,呵呵,为了这酒呀,待在这儿,心甘情愿了。」
在等待的这段空档时间,有三人走了过来,为首的人拱手一拜说:「属下释图姚知龙,拜见执司灵使大人,何执事大人。」
何光远说:「喔,是知龙呀,你也来此用膳呀。」
姚知龙说:「是的,老师,咱们三人现在正负责研究第二十九阵的图像,但有个疑问始终无法想透彻,正好见到老师,想请教老师的看法,心急之下冒昧打扰,请老师及执司灵使大人见谅。」
何光远回说:「哦!那么心急呀,呵呵,难得难得,咱听说你们三个最近与理派执笔洪正一有不少精彩的对论,真可谓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呀。」
姚知龙面露一点得意的微笑拱手回说:「难得洪执笔肯不厌其烦给予指导,咱们三人可谓获益匪浅。」
何光远转过头对着进贤说:「呵呵,这个姚知龙呀,是咱教过最认真、最优秀的学生,释起图来,没完没了,非得寻得个说法,执司灵使大人,您可别见怪呀。」
进贤说:「怎么会,何执事您别这么说。」
清需看了一看情况,就机灵的说:「执事大人,反正司灵使大人跟咱也吃饱了,不如让咱带司灵使大人到附近去逛逛,过一会儿,咱们再回来找执事大人。」
进贤听了立刻附和的说:「好哇,那我们去逛一逛。」
何光远说:「啊,这样子……也好,清需,你带司灵使大人可别走远了,过一会儿就得赶快回来,咱们可不能在外面待太久,要是执春秋大人知道了,咱可是会被责罚的。」
「知道了,放心吧,执事大人,咱们晃一下就会回来。」没想到何光远没囉说便答应,清需兴奋的好像计谋得逞般的开心,边说边带着进贤离开座位,话都还没说完,两人已经溜出了酒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