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要有事啊。
不会有事的。顾木氏在心里反反覆覆的念着,紧抓住丝绢的手,食指紧紧地扣住自己的掌心,深深地疼,手指骨节都有些发白。
鲁连原仔仔细细的全方位检查,也是松开眉眼弯弯,想要笑一下,故作轻松的宣布,没有事的,真的没事儿。
“表姐晕倒,这或许因为她怀孕身体比较重,心情一时郁闷,导致的瞬间精气患虚脱,一下子没有稳住而暂时的休息……”
“最好是这样。”楼伯先明瘪瘪嘴,嘴上的轻描淡写,心里压着的石头,终于松了松,回个头去望着床上的人,苍白的瘦削的小脸,比一下自己的巴掌,怎么还没有自己手掌大,这才几天时间没见过,眼眶几秒升温至湿了。
“你……是怎么照顾自己的!”轻轻抚摸木独摇的小脸,自责的闭上眼睛,痛苦不堪忍受孤独,他几日的煎熬着没出现,开始布局一出棋,就是为了以后可以天天在一起,这样对吗?
“郎中怎么还没来?”楼伯先明完全忽视在场的所有人,朝门口的卫春厉声质问,“要是他一柱香内没有出现,就去给老子把他的医馆拆了!”
卫春一愣,楼主发飙了,心里一慌连忙点头,又有人要的要倒霉了!少夫人啊!你赶快醒醒,鲁连原瞪圆眼,都说了表姐最需要的是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鲁连原气呼呼的冲了出去!顾木氏难堪的笑一笑,安抚楼伯先明,却不料楼伯先明摇头,“娘,你看看摇儿,她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子?虚弱无力的只剩下奄奄一息的一口气,就好像一不小心,有可能要消失殆尽!”
是很虚弱,但是不至于有如他说的那般,只剩下一口气,但是大家都没有反驳,因为真的从来没见木独摇这么无力虚弱的模样。
除了那一次她上山去采药,让毒蛇给袭击的那一次,木独摇任何时候都是神采奕奕,是所有家里人的主心骨。
终于郎中给出的结论,与鲁连原的答案是相同的,楼伯先明才二话不说的赶人,肚子里面传来咕咕叫声,楼伯先明摸摸自己的肚子,站在门外的卫春,好像看到他的动作,敲门道,“楼主,晚膳来了!”
还忐忑的怕挨骂,小心翼翼地重复。
“拿来!”听楼伯先明出声了,才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门,放秋嫂进去。
秋嫂悄悄地抬眼,望着床上的木独摇被子有些松,走过去想要……
“出去!”
“姑爷……”秋嫂欲要解释,楼伯先明用眼刀子扫她一下,她识趣的倒退着走了出去,姑爷一直温和待人,这一次真是被惹毛了。
没有人轻松,下人都小心又小心,走路都是轻轻的脚尖着地。雨飘飘渺渺一直落了两天,楼伯先明就在房间里一直没有出来。
卫春披着蓑衣到了屋檐下,抖了抖好几遍,才脱了下来。守着门口的秋嫂,忙伸手去帮忙给他接了过来,把蓑衣挂在栏杆上面,他这才掏出油纸包着的公文,没有一点打湿才敲门送了进去。
“都说我好多了,你直接回衙门办公不行吗?公文都是机密文件,你叫人送到这里来批,有什么遗漏?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木独摇半是小小的抱怨。
睁眼就看见睡在她身边的男人,那一刻有很多的积怨,瞬间就烟消云散。最想见到他人的时候,那个人就在眼前,那种温暖填满了她的胸膛。他的手一直圈着自己,木独摇当时偏过头去,仔仔细细,做贼心虚的,用手指轻画男人的眉眼,唇,傻乎乎的还以为没有被发现了。
楼伯先明在她一动,自己怀里的小东西会干什么呢?很快,他就感觉到了那细腻的触感,痒痒的在他心上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