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以到山上来,自己都不怕?”项樱雪丫头的提示一下,突然就想到这一岔上来了。这么一想,她真还不怕了,站直身体,扭着手绢儿,“她在说谎话,故意骗我们的。”
都怪自己当时太紧张,一下子没想仔细的想她的意思,沐歌风轻云淡的来了一句忽悠人的话:“她就是在地里刨吃食的人,不上山来她靠什么为生?”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鬼使神差的冒了这么一句话出来,明明知道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就算木独摇不上山种地,她也是一个富婆,赚钱的手段那是五花八门,种地倒像是她的一种乐趣,而她的夫君还是个小县令,一个县令少夫人就是啥也不干,那也是能够衣食无忧。
妖孽男南宫玄月瞅了他两眼沐歌,口是心非的那么明显,袒护之心暴露无遗,不得不说小嫂子的魅力,对很多男人来说真是势不可挡。
几个人出门去游玩的好心情,一下子让半路冒出来的木独摇给整没有了。然后,你望一望我,我望一望你,山路也变得崎不平,木知意觉得脚上的绣花鞋也弄得那么污脏,山林里灿烂的野花也变得黯淡无色,山林的鸟叫,也不再是婉转动听,而是吵闹不休让人难受,大家再也没有玩的兴致。
手拿着折扇的沐歌,一半遮脸,折扇下面的嘴巴翘得老高,但是男人的君子风度他还是有的,只是在等她们下面要怎么样,静观其变。
最后还是木知意提议,去镇上吧,到张家去!
“张大人是罗善好施之人,两位公子可愿意上门去拜访,小女子可以给你们彼此引荐一下,我看两位公子都是好棋之人。”木知意脑子里面一道灵光闪过,她记得第一次看见沐歌的时,他的榻上就摆着一副棋盘,想必他是一个好棋之人,正好可以用这个做话题。
妖孽男南宫玄月风流倜傥,沐歌睿智成熟,眼前的两个男人各有千秋的优势。偏偏这两种类型的男人她都很喜欢。而现目前呢?妖孽男南宫玄月对她热情,而沐歌呢,对她比较冷淡。
“他们家这几日再邀人去观花,他是我爹的姑舅,可疼我了!我邀请去的客人,他们肯定会欢迎的!”她的话音刚落,镇上的张家,那也是解甲归田的朝中重臣,之前听姨母说起过这个人,项樱雪是连忙的摆手,她跟着去张家,人家要是问起她是谁,她都不知道向人家该怎么说。她如今的身份很尴尬,要是有姨母一起的话,根本都不用她开口。
为了避免出现这种难堪场面,她终于是按奈住了自己想要跟着去的念头,拒绝木知意的邀请。她不愿意去,正合木知意的心意,就说她一个小妾,一点也不安守本分,还跟黄花大闺女的她一样,出来看见美男就花痴。
沐歌随身跟的随从,偷偷拉住他说,顾维景找了那个看门老头上来传话,等一下要把沙盘送过来,他一听就有一点不想出门了,心心念念,等了这么久的沙盘,终于可以目睹它的真面目了,他干吗要跟着这一群人去瞎串门。
妖孽男南宫玄月可不乐意了,他可不愿意一个人面对鸡婆似的小姐,很烦人呢。虽然说他是有目的的接近她们的,但是哄女人这种事情不是真心喜欢,真的很累人,实在不愿意面对她们这种索然无味的脸,还要附和一些毫无趣味的大白话,他也想抽身不干。
奈何,转而想想自己的目的,不得已还是得拉着沐歌陪他一起。一个人的痛苦,多一个人做伴,那就痛苦减半,他就不会很痛苦,打定主意,必须的拉着沐歌作陪,要不然自己一个人可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