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可以,离开上塘村去镇上?大小姐,我……我想买一些丝线!”羊七七欲言又止的说完低头,木独摇“哦”了一声,在昨天的大年夜,她娘亲可是给每一个人发了红包。
娘亲还特别的问过她,这个新来的羊七七要发吗?给她多少合适?木独摇当时就考虑她有金,她是亲眼目睹她藏在头发里,用发网罩住,就让娘亲发了她五百文钱,只是新年添一个喜庆。
木独摇下意识的把目光瞟向她的发盘,鼓鼓囊囊发丝青黛隆重,恩,内藏玄机。或者对羊七七的不好印象,木独摇就是从她把金藏在发苞里那一刻开始的。这是存了心思,把贵重物品全身家当都带在身上,随时准备跑路,还是怎么的?又或者是嫌弃她给配置的竹编藤箱不安全,而她住的房子里面就她一个人也没法让她放心?
“我记得,你说过在宁县
有你的亲姨,你要不?正好趁过年可以去串串门儿,走一下亲戚,晚几天回来也没关系的。”木独摇耐着性子温和的建议道,“你们也有多年不曾见面,之前也说准备去投奔她,也好,大过年的家家都很闲,去看看吧!”
本着做善人的原则,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在你姨家生活顺心顺意,你也可以不必回来。毕竟我们的契约还没有签!你可以在元宵节后派人来取你的新身份文件。”
羊七七很不敢相信,目瞪口呆一副茫然,虽然她是瞧不上木独摇已经是低微的商户人家,甚至已经嫁给了一个低贱的暴发户,瞧一瞧,在方郊野外建青砖碧瓦的大院子,这不就是目光短浅的暴发户行为吗?让她能够虎口脱险也是不争的事实。
从前那个刻薄尖酸的顾家大小姐,反而对她以礼相待,能遇上这样的主人家其实是一种幸运。
能让羊七七表现得无所顾忌的,她总怀疑木独摇本意不太单纯。是真的放她走,还是?她欣喜的答应了下来。
诚实是一种品德,又不是我必须该容忍的人,走吧!有多远走多远。
缺银子?木独摇二话不说,让她去找黑宝,允许她支五两银子,支走了羊七七,她昨天切好的面条从橱柜里拿出来,散开摊好在筲箕里面,在上面搭了一条粗麻纱布巾,听秋嫂她说,正月初一是忌讳用刀具的!顾木氏也在昨日给她提醒了,今天不可碰刀,知道她要自己动手做吃食,晓得她偶尔会阳奉阴违,视规矩如无物,今天都没在灶屋看到一把菜刀,问秋嫂她说不知道,那只有一种可能,她娘把所有的菜刀都给藏起来了!
想了想,又拿了一些用红薯制作的干粉条,泡在温水里,遗憾的是酸奶粉今年是吃不成了,辣椒留种,就那么一点,根本就舍不得吃。正好,有剁好的饺子肉馅,倒是可以清爽的青菜烂肉末粉条。
忙完手上的活,匆匆忙忙的赶着去前厅,木家的这边人拜完了,还有楼伯家那边,那边的人比较多,有家丁下人武师和作坊的人,还有临时调过来翻地的人……
木独摇要是知道这一决定,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她一定会选择,冷漠的转身而去,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