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独摇瞄一眼身边的夫君,这乡下不要脸的人,还不是一般的多。
“也是来这里蹭饭的吧!”木独摇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总有那么多鼠目寸光的人,如今怕是想要把里正老爹给认回去!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里正婆娘双手叉腰,指着王老婆子的鼻子,骂:“老不死的,你让老李家背着骂名抬不起头……”
“这老太婆是想来掺和什么呢?”她怨气冲天的抱怨老王家,把脏水泼她身上,更好笑的还是她说,“给你家大闺女,最后你家还塞回一个带着拖油瓶的不会下蛋的母鸡,竟然不要脸,还让我家给你银子买女人生儿子!”
桂枝捂着嘴巴,瞪着眼,看着她娘,眼泪哗哗流出来,过了那么久了,她心上那一道伤疤,让她娘快刀切割掉伤疤,又是一片鲜血淋淋,忍不住跪在地上大声嚎哭了起来。
让现场许多的人,怜悯之心油然而生,有些人曾偷偷的羡慕她吃得比自己好,穿得比自己新,虽然是一个下人,还是招人眼红的,就她脸上也有了光泽,再一次听里正婆娘翻出她的痛处,心里瞬间得到了一些平衡。
她这般好那般也好,那又怎么样呢?总归是一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让婆家抛弃不要的,没脸见人的,生不出儿子来的灾星。嫁出去又遭婆家退货回来,让娘家蒙羞的灾星!
李震邦婆娘站在她家婆的后面,也装腔作势的骂,“也不看看你家那懒姑娘,为了贪图李家的银钱,都不怕做寡妇,你王家都是要钱不要命的主啊!”
李震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刚直言要巧玲做他婆娘,他大嫂就大庭广众下揭他老底,他怎么就一定是短命鬼,做的婆娘都一定是寡妇!而他老娘,一次又一次败坏他姐的名声……他捏紧拳头,巧玲意识到的情绪,安抚的拽了他一把衣袖,低垂的眼眸看着巧玲摇摇头,深呼吸的他大叹一口气。
那个女人是他娘!
里正看见儿子委屈的低垂着头,女儿哭得撕心裂肺,他真是忍无可忍,直接冲过去就是一大耳巴扇了,里正婆娘惊讶的看见里正血红的双眼,立马捂住脸痛哭起来。
李震邦婆娘看到她儿子伸手去扶桂枝,大叫一声,“别去碰那灾星!”
这是彻底惹怒了木独摇,“我家的下人是灾星?我看你这个灾星应该滚远一点!以后不准靠近我家大院十米!”
楼伯先明喊来几个侍卫,让他们直接把几个搞事的人给扔了出去。猥琐男不服气的叫嚷着,他有迎娶李桂枝的婚书,木独摇冷笑,回他:“我还有你盖着手印签了名的卖身契呢!不服气!就去衙门鸣鼓去。”
“以后要是那个灾星走进我院子五米,就跟我打出去!”
难道是阿猫阿狗都可以来蹭饭!木独摇指使李震林去晒坝上登记,谁是谁的亲人,要记录下来。
木独摇回头看见,杜一娘和郑福明两个人,不知什么时候也出来看戏?两个人的神情,她的直觉就是这两个人绝对有一些古怪。
因为他们的闹腾,本来很多要来蹭饭的人,木独摇之前也是准备睁只眼闭只眼。看到那些人一年到头没吃几次肉,也是于心不忍的,孩子眼馋到看见猪肉就流口水,那情形太扎眼。
记起人穷的叮当响,也是有其的劣根性的,有的人他屋前屋后都是山,都是竹林,你看见的却是他,吃饭没有一双筷子,用的还是一长一短的枯树枝,缺腿的床,吃饭的桌子都没有……
那凄惨的生活状态,一家人个个都是骨瘦如柴,屋里臭气熏天,屋外青山绿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