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说了,求你别卖我!”安心可怜眼巴巴的小眼神,“我刚找回以前做人的感觉,害怕失去了,才敢动心思求着去包子铺里帮忙!”
木独摇叹了一口气,她从来不是一个心软的人,此时,竟然能感染了她的悲伤,做人的感觉,小小年纪的她是遭遇了什么?
“先说吧?”木独摇明显没有了之前的果决。
“我是南越人!”一说完这话,她立即感觉到了大限临头,很后悔,绞心的痛楚,后悔怎么想去包子铺,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守着小院落不好吗?
木独摇看着哆嗦着收缩蜷曲成一团的安心,她也不知如何是好?南越人,南越人?有很严重的问题吗?和平时期边境上的边民互有来往,不是很正常的吗?
安心强烈害怕的表现,又与普通的边民大有不同。“你的卖身契上面白纸黑字写着是大德的人,你现在亲口却告诉我你是南越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木独摇前思后想,此时她的脑子里也是一锅浆糊,生活在大德国的南越人,也不可能全是坏人,当然也不排除居心不良,包藏祸心的间谍,如今好像称之为细作。
“你是细作吗?”木独摇问出这个话,也觉得自己很傻。哪有人自己真的是细作,还会告诉你我是细作的。安心低着头拼命的摇,“你抬头来,看着我的眼睛好好的告诉我。”
安心抬高头,泪眼婆娑,两眼汪汪,眼神格外的坚定,表情也决然,说得很干脆:“我不是。我不要做细作,我只想活的像个人一样。我也不想做南越人,小姐,我就想活得像个人的样子。”
如此卑微的要求,每一个人生下来都是个人,活成像个人的样子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继续听到安心说:“我怕南越的那些细作缠上我,也怕他们在暗中一直窥视我。到人多的地方,我不想给他们机会再伤害到我和我娘!”
“所以你想去包子铺。不过,那些细作为什么会找上你?”木独摇这点很疑惑,细作肯定是有组织的,一旦加入了组织的细作,是想要脱离出来吗?
安心慌忙摇头,亟不可待的澄清,“我没参加过任何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就让木独摇想不明白,很奇怪地问:“那为什么人家会找上你?”
安心低垂下去頭,她心裡很清楚,自己若不老實說岀來,木獨搖是絕不會幫她的,反而只會棄她而不顧。「因為我特殊的身份。小姐,我娘若是不伤容颜,曾经也是艳姿绝色,她是让外家攀附权贵的礼物,做了那家权贵的舞姬,一次偶然让我爹相中,她又被转送到我爹的手上,我爹爹就是南越的一个大家,我的出生也让当家祖母恨怀在心,我那爹爹的美人多如过江之鲫,恩爱过后哪里还记得我娘是哪一个,而我在娘得宠时还能像一个人,一旦她失宠,我也跟着沦陷入了深渊,在无数次折磨之后,让我慢慢的明白了一个真相,她把对我娘的恨意加诸在我的身上,要让我活在地狱里终日不见光,永远不得翻身。我一直对死亡的气息很敏感,很长很长的时间里,我一直生活在死亡气息的包围中,当你救我们那一刻,我在小姐的身上闻到了阳光的味道。”
听到这里,木独摇觉得很悬疑,自己的身上有阳光的味道,那肯定是洗好的衣服用太阳晒干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