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情一个乞丐小偷，那你不如把他领回家去，反正你家全是女儿。”是那包子摊的老板怼人，一个苍老的声音沉默了。
“打呀，打小偷又不犯法。”
“对。你们打吧。把这小乞丐小偷给打死了，我到衙门为你们作证，他是小偷。”
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谁家没有孩子？他偷两个馒头肯定也是太饿了。”
“死老头，他偷的是包子，包子是包子，不是馒头。”
有人起哄，大笑道：“死老头，你要是觉得他可怜，你就帮他买两个包子吧。”
“死老头，你真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让你帮他付包子钱你又不乐意，我看你还是回你那个稀饭摊子去守着吧。”
“好，我就给你四文钱。”
“四文钱哪里够？这个小乞丐在我摊子周围转了一个月差不多，他偷的哪里才止今日这两个包子。”
四文钱飞出人群的包围圈来，想必是那个卖包子的老板扔了出来。听到那个卖包子的老板讹老头儿的钱，木独摇的心头一震，这个卖包子的真不是人。本来还想在他摊子上吃包子，一看他的所作所为，就是活脱脱的一个恶人，一条人命两个包子，这种话也能从他嘴里说出来。
“你……你……你要多少？”老头儿战战兢兢的问道。
“我也不讹你，一天两文，一个月总共六十文。”
这还叫不讹你，小乞丐偷包子就抓住一次，然后就让他说成了偷了一个月，木独摇听到耳朵里就只想笑。
“爹爹……”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头上包着碎花布巾，一边叫着一边拨开人群，“你们干什么推搡我爹爹，他都答应替小乞丐付包子钱。”
木独摇本不想管闲事。
当看到善良的人受到欺负，她心里不是个滋味儿。善良总是好欺吗？不就是几十文钱嘛，她下牛车想把那四文钱捡起来。
突然冲出了一个穿蓝布衣裳打满补丁的女人，捡起地上的四文钱就快速跑了。
想骂人骂？贫穷逼出人性中最坏又可耻的自己。
木独摇拉着黑宝跟着翠花姑娘挤进人群，看着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小乞丐，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血迹满地，手和脚到处都是伤。
那个仗义执言的老头儿也被推倒在地。木独摇让黑宝数银钱，聪明的黑宝掏了一把银钱出来，在手里数了六十文给木独摇。
木独摇冷冷地说：“你要的六十文，给你。”她的手掌向下，六十文钱全部哗啦哗啦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