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的几条街都被各色马车轿子堵得水泄不通,守城军和县衙所有人全员出动维护秩序。
花轿如果直接抬过去,估计是轿夫的腰杆还没挺直就到地方了,于是花轿绕着主街走了一圈后回到县衙。
拜过堂,齐康在外面推杯换盏招待客人,沈瑜坐在婚房内思绪万千。
两辈子加起来她也是头次坐花轿,怎么感觉稀里糊涂的就把自己给嫁了呢!
一会想东一会想西,直到半夜,齐康才摇摇晃晃地被人扶着回来,她这个新娘子还好,齐康这个新郎官这一天下来着实累得够呛。
两人身份在那呢,也没人敢来闹洞房,等人都走后,屋里就剩下两人。
沈瑜看齐康瘫在床上,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心想醉了也好,两人盖被子纯睡觉吧。
她想把人喜服换了,好让他好好休息。
待她解开齐康领口的第一粒扣子时,突然眼前一晃,身体掉了个。
齐康垂下头,满眼柔情地看着她,“夫人这是等不及了?”
沈瑜眨眨眼,“你、你没醉!”
“呵!”齐康轻笑,他把脑袋埋在沈瑜的颈窝,紧紧抱着她,声音有些嘶哑,“醉了,但,洞房没有问题!”
轻声的低喃,让沈瑜心头一热,有些羞赧地环住他的后背。
齐康吻着她的眼睛,轻轻摩挲她的鼻头、娇嫩的脸颊……
烛光摇曳,满室旖旎缱绻隐没在深沉的黑夜中。
次日,宾客陆续离开,齐镇也要走,他有官职在身,是请了假代替父亲而来。如今婚事结束他也不好耽搁。
“秋收过后若得闲就回京吧,爹娘也想你们!”
“好!”齐康答应,如今木已成舟,是该带人回去见见。
只是事情有变,两人回京探亲的愿望没能实现。
两季稻已经获得朝廷认可,为此朝廷还修改了税法。
原本有些人还庆幸种两季,只需要交一季的赋税,赚大发了,可也没高兴多久,上面的令就下来了。
好在,与过去相比,粮食产量提高很多,两季种植两茬赋税对他们的负担也不重。
两税制事关重大,很多细节需要落实,齐康也变得忙碌。
沈瑜也没闲着,每天都往锦水川跑。
今年的稻穗格外丰硕饱满,预测亩产可能会超过之前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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