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给两人端来凉水,刘氏大口大口地喝着,“这天可真热!”
“麦田旱得都裂开了,再不下雨,今年的庄稼要完。”
“咱家的麦子还算好的,你看南山下那块都快干死了。”沈草叹气。
说到干旱沈瑜也是忧心忡忡,她不止一次去锦水川,看小河水的水位,甚至去了锦水江江边。
往日汹涌澎湃的锦水江,如今也只剩下河底的浅浅水流。小河也只剩下一汪细水,随时有断流的可能。
她家稻田近日进水量少了很多,只能保持着禾苗最基本的水量。
小河沿岸许多农人都靠着这条小河种植水稻,水量充沛时无所谓,但如今遭遇干旱,锦水川在上面截了流,流到下游的水越来越少,很多村民都有意见。
不只是小河村,小河沿岸很多村子都有意见。大川和黄源不止一次找沈瑜说过此事。
沈瑜想是时候做决定了,只是她还没有行动,人们就找上门来。
“二丫,那些人找咱家来了,咋办啊?”刘氏急得都快哭了。
远处,通往自家小院的路上,浩浩荡荡走来几十人。
第33章夺水源有人下黑手,“打呀,打死臭丫……
几十个人气势汹汹地堵在沈家大门口,有男有女有老也有少。
沈瑜打量一番,有认识的,大多数是生面孔,外村人。沈瑜一人站在众人面前,但她目光坚定,“各位叔叔伯伯婶子,这多人来我家所谓何事?”
一位年长的老者站出来,“你家的田把我们的水都抢了去,你可知道?”
沈瑜笑笑,“您这话说的,我怎么没听明白,什么叫我把你们的水抢了,我是去你家里挑水了?”
一高大健壮的男子上前几步,“你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那锦水川把小河水都抽干了,你让我们下游的人怎么活?我们大家都靠那几亩田吃饭,你这是断我们生路。”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
“就是,我家田都快没水了。你自己发财富贵,让我们给你垫背,想得美。”
“对,今天得给我们一个说法,要不我们就不走了。”
……
如果好好说话,沈瑜就把自己的决定直接说清楚,让他们放心。靠天吃饭,知道他们不容易。
可一上来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顿指责,好像她罪该万死似的,沈瑜很不爽。
“小河水是大家的,哪条律法规定只能你们用,我就用不得?你们找我要说法?不觉得可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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