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听话识趣儿的格格,合该多被福晋看重。
倒是钮祜禄玉秀身边伺候的嬷嬷和宫女被吓得够呛,然而李嬷嬷就在屋里,她们就算心里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也是万万不敢在李嬷嬷面前显露分毫不满的。
等李嬷嬷走后,钮祜禄玉秀的心腹嬷嬷就有些担心地上前:“格格您赶紧将福晋给的丸药给吐出来!人福晋也没逼着您非吃不可,怎么您就犯糊涂了一样,直接把不知效果的丸药往嘴里倒?要是出事儿了可怎么办?”
钮祜禄玉秀娇娇怯怯地拉住嬷嬷的袖摆,摇头拒绝了嬷嬷催吐的提议:“嬷嬷不必担心,我相信福晋不会害我。”
“这知人知面不知心,福晋以前不曾害人,又不代表以后也不会害人。您行事这般莽撞,哪怕福晋有一丁点儿的害人之心,您不就毁了吗?哪怕不为了您自己考虑,您行事之前多考虑考虑肚子里的小阿哥可好?”
“不会的,”钮祜禄玉秀语气虽然温柔,说出的话却十分坚定,“福晋要真想要害我,就不会让李嬷嬷这般光明正大地赐药了。我若是在吃了药后出了事儿,福晋也难逃干系。”
她也不是真的傻。
正如嬷嬷所说,就算她自己相信福晋,但作为母亲,她总是不好擅作决定。然而福晋光明正大的态度,却坚定了她的心。
嬷嬷虽然仍有些担忧,但钮祜禄玉秀硬是不吐,她也不敢上手。
何况她说了这话后,就干脆躺在床上开始之前的刺绣,似乎丁点儿也不担心。嬷嬷无法,只得收起心中情绪站在一旁守候,只要格格稍有不适,她就立刻让人去将府上的太医叫过来。
然而直到夜深,钮祜禄玉秀都睡着了,仍旧没有显露出半分不妥。
甚至于,她甚至比之前睡得更熟了——
因为接连怀孕,钮祜禄格格的身体负担太大,所以每天晚上都睡不太好,总是容易做恶梦,也容易被惊醒。但这晚,钮祜禄玉秀睡得香甜。嬷嬷不放心地守了一整夜,却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了,才等来她睁眼。
一整夜没睡,嬷嬷有些受不住。她对福晋送来的丸药无害一事,已经相信了□□分。
但她还是让人去叫来了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