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玉洐如今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有那句去找撞进了他的耳朵,他慌张的抬眸,快速奔向北极之地的出口,单薄身形却猛然撞进一个宽阔胸膛。
一双大手紧紧的抱住了他,气息温暖滚烫,北玉洐晃神间,只见寒风吹动的银发翻飞到他眼前。
来人覆着冬霜的样貌苍白却英俊,桃眼狭长,泪痣瑰丽,用熟悉无比的声音在他耳边低声喃喃:“月儿,我好想你。”
☆、你也太凶了
清晨的阳光照进窗榭,古旧熏炉还燃着袅袅残香,乌红软榻上是一片春意盎然的景色。
火焰睁开眼,视线缓慢聚焦中,在刺眼发白的视线里对上一双沉寂黑眸,不由先笑了:“怎么又醒这么早?”
面前的青年见他醒了,像是一直紧绷的神经得已放松,他俯下身,将头靠在火焰宽阔的肩膀上虚虚压着,锦被滑落,白皙脖颈间满是暧昧的红痕。
北玉洐喃喃的说:“我觉少。”
火焰吻了吻他的额头,安抚道:“我在这儿……你可以放心的睡。”
自火焰回来之后,北玉洐这段时间都在患得患失,也许不是这段时间,是从失去火焰开始一直积压到现在,这种病态的情绪终于爆发。
他像是不相信火焰回来了,又或者恐慌这只是一场梦,情绪脆弱的像个小孩,随时随地都要看见火焰,晚上不肯闭眼,清晨也要比火焰先醒,一时半刻也离不了火焰,有时候甚至会什么都不做的看上火焰一整天。
北玉洐虽然说着觉少,但以往和火焰在一起,爱赖床的总是他,现在见到火焰醒了,又慢慢瞌上眼,呼吸变的均匀。
已是初夏了,焰城天气炎热,两人双手交握,很快就起了一层薄薄的汗,却谁也没有抽开。
又这样缠缠绵绵的拖到中午,堇年在外面敲门催了,“宫主和焰尊主起了吗?”
“差不多要到用午膳的时间了。”
“来了。”火焰应了一声,又把睡得迷迷糊糊的人抱起来,亲了亲,笑着说:“月儿别睡了,我们去吃饭。”
北玉洐动也不动,任由火焰抱着他洗漱,以前他爱面子的紧,在外面素来注重形象,不与火焰过多亲近,现在却是非要摸到他才安心。
“能不穿这个吗?”北玉洐蹙着眉,雪色纱扣整齐的扣到了喉结下方,柔软黑发衬得白皙如瓷,显露出一种禁欲的美。
“我好热。”
火焰给他把纽扣松开一颗,轻声哄他,“印子太多了,得遮一遮。”
北玉洐挑眉看他,耳边的红潮惹人怜爱,声音也低低的:“你也太凶了。”
火焰的身量比北玉洐高不少,他俯下身时刚好能将人圈住,狎昵十足的在他耳畔说:“谁让你不给我弄。”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北玉洐神色却微微一僵,眸也垂了下去,像是在躲避火焰的目光。火焰却装作没看见,牵了他的手去用膳。
北凝初一向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总之不太像个姑娘。她往常见了两人如胶似漆的模样总是不屑之情溢于言表,现在却不这样了,她打心底为兄长高兴,但……还是免不了要跟火焰斗嘴。
“我瞧着焰尊主气色也越来越好了,怎么还是这么能睡?”北凝初挑了一筷子菜,夹给旁边默默吃菜看折子的火煜,“可怜我的煜哥哥,天不亮就要起来处理事务,都没有时间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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