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玉洐瞥他,冷淡眼神像羽毛一样扫的火焰心痒。
火焰失笑了:“不睡算了,那我去看折子,你要去吗?”
北玉洐点头。
火煜倒是无所谓,反正他早已习惯当个电灯泡,而且北玉洐不管呆在那儿总是很安静,甚至安静的有些……异样。也并不是说安静不好,北玉洐以前就很安静,话少,冷淡,温和有礼。
但不知道是不是万年的岁月太漫长,他一个人在北极之境呆的太久,人变得更加沉默了,好像是不太能说话,也不愿意说话。只有面对火焰的时候能多说两句,表现的格外依赖火焰。
火煜有时候抬头,便会不经意撞见北玉洐看火焰的眼神,那里面盛满的依赖和情深简直让人胆颤心惊。
火煜能发现的,火焰不可能没察觉。
但火焰却一句都没说过。
他像是没有离开过北玉洐那么多年一样,自然而然的宠爱他,一如既往的迁就他,却不提以前的种种伤疤。他与北玉洐日日同榻而栖,欲望滚烫又直白。但每次都能生生忍住,做不到最后。
因为北玉洐虽然没说,但是火焰知道,北玉洐怕。
他们两的第一次是在地牢里,那次差点要了北玉洐半条命。北玉洐害怕这件事……却因为格外迁就火焰,所以任由火焰为所欲为。
火焰舍不得,他表现的正常又自然,仿佛两人从来没有过那么多的伤害裂痕,仿佛两人多年以来一直是这样相处,一直是这样的甜蜜陪伴,他在用时间慢慢的治愈北玉洐的伤口。
漫长温柔的爱意总会让以前的伤痕自愈。
各地事务一直处理到日落西山,北玉洐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火焰看到了日落西山。
每次火焰抬眸,都会与北玉洐直白的视线相撞。火焰便会在忙中空隙里,抽出手摸一摸他,安慰他。
“月儿……我想吃紫提。”
火焰终于放下了折子,揉了揉疲惫的眉心,朝着椅背随意的一躺。
北玉洐说:“我让堇年给你拿。”
“我想吃你洗的。”火焰侧着头看他,下颚的线条在夕阳下漂亮又利落:“吃起来更甜。”
北玉洐沉默片刻,火焰软了声音继续劝,双眸亮晶晶的,像是在撒娇:“我真的想吃……我就在这儿等你,你去给我洗,好不好?”
北玉洐答应,随即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火煜也从折子里抽神出来,吹了吹茶,慢慢的说:“月公子这样下去也不行,北海族那边的事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
“等我忙完了这阵,我便带他回北海住一段时间。”
“他现在这种精神状态……像是有些不太对,要不要去找个医修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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