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蜀突然想到了什么,笑的咯咯咯的道:“咯咯咯……余透你现在像不像伺候夫君的小媳妇?”
余透听后脸上又冷又臭,一巴掌就拍到了逢蜀头上道:“你欠打吧!”
逢蜀也不反抗,反而笑的更狠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是吧!”余透沉着脸突然邪魅一笑,笑的逢蜀不寒而栗,心道这不会是……
果然不出逢蜀所料,余透上前就是挠他,挠的逢蜀下意识缩起身子想要躲避,而余透这挠人魔爪实在是厉害,挠到哪哪痒得不行。挠了片刻,逢蜀已然是又笑又打滚,在地上滚着笑哭了道:“余透,我错了……哈哈哈……我不……乱说话了。”
“还有呢?”余透黑着个脸手上还是没停。
“芋头哥哥……哈哈哈举……世无双,一骑……哈哈当千战无不胜!求求……您……放过我吧!”逢蜀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余透见时辰不早,可以去书院了,也就撒手了。
余透看了眼躺在地上搅了一身树叶的逢蜀,冷脸道:“还不赶紧起来把身上弄干净!马上入学了。”
逢蜀凌乱的躺在地上,委屈的爬了起来,抖了抖衣裳又跳了跳,身上的树叶基本上抖完了。只是头发上还有几片,自己随便抓了抓几个下来,还有一两个在上面。以为把自己弄干净的逢蜀抱着包裹,远远隔着余透,身怕他上前又来挠他。
余透见他头上还有树叶,自己上前一步伸手想给他弄下来,谁知他就退一步。你进我退的弄半天,余透气道:“你头上有叶子我给你拿下来。”
逢蜀委屈道:“我以为你又要挠我。”逢蜀也是很心累啊,他伸个爪子过来,下意识的就以为他又要挠我。
余透给他拿完叶子,又理了理衣服,两人一同穿过清塘的长木桥,走到院内整整齐齐放着三十张桌子。听闻这江如烟每年只收三十人,除了特招也就花钱进来的五人,其余二十五人皆是有过人之处的人间才子。
这不用想特招的肯定有他们俩。院中零星坐着几个人,正勤奋读书。逢蜀和余透找了个临近的位置,也拿起桌上的书翻了翻。
逢蜀看书向来看不进去,学诗写字也都是被五哥压着学了些,活了七百岁什么苦都吃得下去,就这读书的苦是要他的命。翻了几页就往桌子上一扔,看着同样苦不堪言一个头两个大的余透道:“怎么样?”
余透也往桌子上一扔道:“头疼。”
两人趴在桌子上,看着其他人一个个读的朗朗上口,而逢蜀和余透只能面面相觑。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了清风拂面般的爽朗笑声:“哈哈哈,想不到你们俩也来了。”
余透抓起书往后一砸,白珏稳稳的接住笑道:“这《先世论》可是治理天下的贤书!瑾风你这一砸可把天下给砸走了。”
余透趴着不动道:“你是自在了,谁不知道你白大少爷自由天资聪颖无师自通啊!”
白珏笑道:“论无师自通谁比得上我们墨兄呢?是吧?”白珏打趣的看了眼墨施,墨施嗯了一声。逢蜀余透也是见怪不怪了。墨施话少的可以让人经常忘记有这个人,或者以为这人是个哑巴。顶多嗯哼几句,那已经是不得了的事了。
白珏和墨施坐在逢蜀余透后面,后面二人气定神闲,前面二人如临大敌。这时前方先生案牍之上那沙漏已经漏完,卯时已到。各位学生也一个个落了坐,坐的那叫端正笔直。逢蜀余透无奈,二人也得如此。
就在此刻一绿衣宽衫书卷气浓,头上裹着一道白纱布的人走到院中。一本正经的坐在了先生案牍上,个个都屏气凝神时,逢蜀四人不淡定了。逢蜀小声道:“不是吧……他就是江如烟。”
余透心累道:“我说怎么眼熟,去年我跟我爹来过这看过他……这下完了。”
后面白珏道:“这江如烟出了名的记仇,看了咱们这次是栽了!”
“嗯。”墨施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四人心中慌慌,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啊……转念又想,这何来缘分啊!这简直就是他们的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