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妇人疑惑道:“急事?什么事情这么着急,连仙人都不等了。不对你这小子怎么会知道仙人的名字?又在撒谎吧?!”
“不,他的确有急事。”沈清欢摸着画卷上的落款沉声道。娟秀的瘦金体,落下的不是三个字而是两个字——“卫鸣”。仅仅两个字,只有他们二人才明白的含义。
“我当然知道!”阿金脸颊一红梗着脖子道:“仙人降落小城之时我也在场,那跌落在草丛堆的木牌,还是我找到还给仙人的!”
卫不鸣出了小镇便御刀向着和梦居相反的方向飞行,他在崇山峻岭中穿梭,飞过了悬崖峭壁、飞过了田间林野、飞过了新娘的红轿子,终于在一座光秃秃的悬崖尖上停下脚步。
这已是一个时辰之后,沈清欢就是想要跟过来也是无踪可觅。自己又故意在山林间穿梭,回过身来早已迷路,更不可能自己飞回梦居。
这样一来,两方都是不可能碰面,算是彻底分开了。
他真蠢,卫不鸣心想。酸果糖也好、合乎胃口的手艺也罢,甚至是他额间痕迹,为什么自己就从未起疑呢?现在想来,这世间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随随便便便能碰到和自己脾性相合的人。沈清欢和自己那若有若无的默契,那一见如故的亲切感,不过是多年前的相处,被刻在骨子里的熟悉。
卫欢啊,脑中关于对方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一刀穿心的画面。当时来凤城被毁,桃源一遭变为死城,自己心如刀割,草草做完所有事,便转身向着沧溟界御剑而行,根本没有注意其它事情。
现在想来,虽说一刀穿心,但当时是卫欢否断气,他也并不清楚。据说没过几天正道便集合了一批人手赶往来凤城废墟,想来他便是那个时候获救的吧。
卫不鸣闭眼靠在悬崖边上,一时之间心乱如麻。人变为魔尸的初期还未完全转化,还有记忆还能思考,只是身子不受控制,自己提刀杀死他的过程,沈清欢应当是记得一清二楚吧。
卫不鸣想到着鼻头一酸,又想到着些日子的相处,眼角酸涩得厉害。
那么锐利的刀尖插入胸口,肯定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