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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他想了许多会和殷晚参结契的缘由,却从没想到他与殷晚参的关系会如此陌生,好似两人只是被迫绑在一起的陌路人。
隔着纱幔,殷晚参看不清楚时朝的神情。但能猜到他正垂眸思考。
“你怎的突然来了?”殷晚参佯装不悦,“本尊说过,没事不要踏进欲晓天。这才多久,你便忘光了?”
楚时朝实话实说:“我忘了这五年的事。”
“是么?”殷晚参陡然提高声音,似乎听到了极为好笑的事,竟真的笑了出来,“原来你也有今天。我还以为,天上地下,你无所不能了呢。”
许是他笑的太肆意,楚时朝沉了脸色,又道:“今日我来,是想问结契之事。”
对于此事,他并未想出解决之法。根本缘由是他想不起来到底为何要与殷晚参结契。
仅有的印象里,殷晚参对他来说只是杀人如麻的魔尊之子,何时登上魔尊之位他都不知晓。如今他忘了两人之间的种种。不论对谁,都无法两全。
殷晚参单手支着脑袋,另一手里摩/挲着晶莹圆润的耳坠。闻言,无声苦笑,心道就算知道了又怎样,接受一段完全不能共情的感情,对两人来说都是徒增痛苦。
他静了静心神,装作苦恼:“嘶……你若不说,本尊都忘了。我与大名鼎鼎的澄渊君,竟然还是结契道侣。”
楚时朝眉头皱的更深,殷晚参说的与他听到的半点不同。所有人都说他为了殷晚参宁愿叛离正道,可从殷晚参的言行来看,他们二人感情并不和。
到底是谁在说谎?
他想不通,解下时眠放在一旁,大步上前,想要看殷晚参的真面目。
“慢着。”殷晚参心头一惊,强忍镇定喊住楚时朝,“本尊不想见你,滚下去。”
楚时朝充耳不闻,一步步坚定的登上台阶,停在纱幔之前。隔着纱幔,他只能看清屏障后影影绰绰的人影。只需一抬手,他便能见到殷晚参的真身。
“澄渊君,”殷晚参忽然笑了,直起身子倚着扶手,“我劝你别看。否则……你破了戒,又该反过来怪我了。”
楚时朝即将碰到纱幔的手停顿片刻,心知他大概只有这一次机会靠近殷晚参,错过就真的错过了。他低声道:“抱歉,多有得罪。”
随后,一把撩开了纱幔。
纱幔后的景象却让他呼吸一顿,连殷晚参的脸也没敢看,直接转过了身。
可座椅上的人却无论如何都无法从脑海中驱散。
纱幔里腻人的桃花味也在鼻尖消散不去。
殷晚参衣衫不整,就如从桃树上飘落的花瓣,粉/嫩/诱/人,
他随意搭着的深色披风,衬得他肤如脂玉般嫩滑。锁骨分明的肩膀肆无忌惮裸/露着,大片大片裸/露的脊背弯曲欲晓天峰终年不化的积雪。而散乱的墨发好似蜿蜒的河流。
在披风下半隐半露着一截又细又长的白皙双腿,突出的脚踝还泛着桃花般淡淡的粉。
楚时朝紧闭双眼,捏着眉心,心里烦躁至极。
他沉默时,殷晚参心道好险,差一点就失算了。不过,他知楚时朝不会再看他了。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声,楚时朝正要走下台阶,腰带忽然被从后勾住了。
“澄渊君,”殷晚参贴上来,双手环住楚时朝劲瘦的腰,温热的胸膛紧挨着他的后背,轻轻在他耳后呵了口气,“好看么。”
“放手。”楚时朝捏住他的手腕,将他拨开了。
“为何要放。”殷晚参不依不饶,金色面具贴在楚时朝后颈,柔嫩的手抚上他的侧脸,又勾住他一缕墨发,“我们是道侣,做亲密之事再正常不过。”
他扯开楚时朝衣裳前襟,将手伸了进去,肆意抚/摸,“你不想试试么,很舒服的。”
殷晚参嘴上有多放荡,心里就有多沉甸甸。若非无计可施,他根本不想做出这幅姿态。
不过,能达到目的,也无所谓。
“我知你今日是何目的,”殷晚参得寸进尺般将一条腿曲起,挤进楚时朝两腿间,膝盖从上至下磨蹭着,他声如鬼魅,“只要你肯陪我,任何事我都答应你,如何?”
“够了。”
就在他大胆将手沿着楚时朝腹部滑下时,一道强劲的灵气猛的将他震开了。殷晚参胸口一闷,险些吐出血来。
他忍住喉咙的痒意,倚了回去,“看来,澄渊君还是一如既往地嫌弃本尊。”
楚时朝整好衣裳,万万没想到殷晚参是这副模样。
“慢着。”殷晚参打了个响指,在殿门上加了道禁锢,“欲晓天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澄渊君若有事,不妨坐下来好好谈谈。”
说着,殷晚参手边的小桌上出现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
“我只想问你,你我二人结契之事。”
殷晚参心头沉到谷底,却还要故作。几乎是万分不情愿的啧了声:“就为这事?看来你终于觉得这场玩闹该结束了。”
“玩闹
', ' ')('?”楚时朝皱眉,“我与你结契,是假的?”
“当然。”殷晚参从纱幔后贪恋的望着楚时朝,违心的话张口就来,似乎他已经灵肉分离,是他人在管理这幅躯壳,“不然我为何要与你在一起?”
“在我眼里,”他讥讽道,“也就只有你的脸尚且合我心意。”
“算来也一年了,”殷晚参不给楚时朝说话的机会,“本尊累了。这局算我输,你……满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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