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永年笑道:“姑娘心善,如此我便先将剑身修复,只是这两日我铸剑正是紧要关头,只怕还需得耽误几日才可以开新炉。”
邵卿卿忙道:“我不着急。”
君如竹听此,问道:“我来时见前院在杀鸡,可是在为铸剑做准备?”
风永年一脸兴奋道:“正是如此,风门主出关,公布了新的铸剑之法,我筹备数日,成败在此一举。若我能铸成好剑,我倒要看看我爹还有什么话要说。”
君如竹听此,也笑了起来:“那便提前恭喜你了。”
万仞山上的内门子弟与居住在剑池镇的外门子弟本就有天壤之别,外门子弟若不靠自己的努力和天赋,一生都别想在铸剑上有旁的成就。
偏偏风永年还只是个庶出,更是外门中的外门可他天赋了得,又肯下功夫,如今也置下这家业。
只是要想入内门,学习更先进的铸剑技巧,风永年却需要生父以风家旁支的身份引荐。
风永年的生父偏心小儿子,对他这个庶长子十分轻视,于此事更是百般推脱。是以,风永年自成年以来,一心一意想要出人头地,好叫那些笑话他出身的人后悔莫及。
风永年笑道:“待过几日我铸成新剑,再邀你们过来赏剑。”
“那是自然。”君如竹道。
这之后,二人又与风永年相谈甚欢。风永年痴迷于铸剑,却非迂腐之人,相反他谈吐有度,又有些见识,还热情的将自己收藏的剑,一一展示给邵卿卿和君如竹看过。
后来,眼看太阳落山,君如竹和邵卿卿这才从他府中离开。
二人回到客栈,天色已晚,房间内都掌了灯。
又有刚到的修士想要住店的人正在与掌柜的纠缠。
掌柜的摆手道:“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你们这些人怎么这样!”
那领头的人道:“有人住也无所谓,多出些灵石,将人赶出去就是了。”
邵卿卿听此,心想好大的口气,不禁朝那一行人望过去。
只见这一行人都穿着暗红色的外衫,衣袖上有火焰纹饰,领头人瞧着四十几岁的模样,头戴紫金冠,腰间挂着一把纹饰繁杂的佩刀。
那刀的刀鞘,竟然也是暗红色的瞧着仿佛是血迹干涸在上面一般。
他和邵卿卿甫一照面,便相互试探了修为。
邵卿卿如今是化神中期的修为,然而这个中年人的修为竟比邵卿卿还要高深许多,让邵卿卿颇为意外。
“这是烈焰山庄的人。”君如竹眉头紧蹙压低声音道,“还是绕过他们比较好。”
邵卿卿听到烈焰山庄,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烈焰山庄可是在原书里出现过的门派,身处西域,不少人都单休火系法术,有几位修为极高的学者坐镇。或许是因为所习法术的关系,烈焰山庄的人性格暴躁,都是个顶个的炮仗脾气,在原书里给男主找了不少麻烦,也免不了有一个泼辣娇艳的美人儿被男主收入囊中。
此时烈焰山庄的一个年轻人见着邵卿卿和君如竹,十分嚣张的走到二人面前,将他们拦下。
“你们俩住哪间房?”
君如竹淡淡道:“阁下想做什么?”
“我补偿给你们双倍灵石,你们搬出去。”
说话的是个年轻的公子哥儿,只见他身穿红衣,面若桃花,眉心一点朱砂,很是气派的样子。
“人人都知道,这里已经没有空房了,你们叫我们搬走,我们又能住到哪里去?”邵卿卿道。
年轻人很是嚣张,冷笑道:“我管你们住哪里,总之就是要给我们腾地方,我好言相劝你们不听,可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他拔剑出鞘。
而领头的中年人竟也没说什么,看起来是默许了这种方式。
素质好低。
邵卿卿在心里吐槽。
“回来这么晚,还在下面耽搁什么?”突然,裴景鸿的声音从二楼传来,他衣衫并不整齐,只在亵衣外面随手套了外衫,腰带扣子都没有系,宽大的袍子拖在地上,仿佛刚睡醒一般的慵懒。
“赶快上来。”裴景鸿冷声道。
那俊俏的年轻人还要嚣张,可烈焰山庄领头的中年男子却面色一变,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侄子年少,正是任性的时候,叨扰各位了。”说着那中年人欠了欠身,转身便带着一众烈焰山庄的小辈退了出去。
变脸速度堪比翻书。
邵卿卿啧啧地想。
裴景鸿讥笑地看着那些人的背影,轻蔑写在脸上,仿佛在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邵卿卿一边上楼,一边问道:“那人是谁?”
裴景鸿懒懒地回答:“领头的是烈焰山庄的二庄主朱烈,大乘期的修为,刚才拦你们的那只杂毛鸡是他家庄主的爱子朱乘斌。朱烈见你们就两个人,修为又在他们之下,自然起了抢夺之心,后来见我在此,发现打不过,就夹着尾巴逃了。”
这倒是把欺软怕硬演绎的淋漓尽致。
“这两日,各大门派陆续赶到,难保会有认识我的,我也不是回回都能替你们出头,没事找到处乱走。”说着裴景鸿回到房间,看也不看二人一眼,嘭得关上房门。
邵卿卿和君如竹对视一眼,不禁失笑,裴景鸿这人就属这张嘴巴最厉害。
此时天色已晚,君如竹和邵卿卿各自回房。
邵卿卿叫了两个小菜当晚饭,在房间里吃了。她的修为虽已辟谷,但初来万仞山,不尝点当地特色美食,感觉白来一趟。